极乐唔唔几声,不会手语,只能手忙脚乱一通比划。
晓天仪:“可以说话了。”
极乐夸张地吐了口气,“我要离开好几天,这期间麻烦晓姐帮忙打掩护。”
晓天仪无语,“护士查房你叫我怎么替你隐瞒?”
极乐却只是笑,“放心,她们不会管的,主要还是在那几个病友面前瞒一下。”
他要去查谢言竹的家人,周围肯定有拉斐尔的眼线,只要不与他正面硬碰,倒不至于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晓天仪摆了摆手,“行,你自己说的。”
“这桩交易完成后别再找我,否则见你一次就折断你一根手指。”
她丢下这句狠话,再不迟疑离开了。
极乐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笑眯眯挥了挥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迈步,背影欢快得像只脱笼小鸟。
……
又过了几天,林归伞被陶泽催促,几乎天天都往晓天仪那里走一趟。
可他们运气不好,晓天仪没有再将林归伞误认成妹妹。
陶泽眼见干着急也没用,索性坚持不懈开始了游说,终于在晓天仪面前混了个眼熟。
他长舒口气,提出帮他逃院的请求。
晓天仪:“不行。”
陶泽不肯就这么放弃,“总得告诉我理由。”
晓天仪对除了妹妹以外的人总是爱答不理,“没有理由,再问就滚。”
陶泽紧咬牙关,舌尖品尝到一丝腥甜。
他深呼吸几口气,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将视线投向萧夺的病房。
第25章
夜深人静。
黑暗席卷了这间病房,医疗器械的轮廓在阴影里浮沉,电子指示灯的光明明灭灭,如同数据的星海。
隐约见,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起伏的人形轮廓,身形修长而矫健,锻炼得恰到好处的精干肌肉。
乍一看像只拉长身形的花豹,却被黑色拘束带牢牢绑着,两手揣在怀里,以一个稍显憋屈的姿势沉睡。
萧夺悄无声息睁开眼,抬头。
眼底清明,琥珀色偏金的瞳孔在夜里沉暗几分。
借助走廊照进来的微薄光线,他的虹膜中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剪影。
站在他正前方的人踏出一步,五官终于暴露在光线下。
是陶泽。
为了严加看守萧夺,这间病房各处安装了监控和录音设备,稍有不对劲就会引起值夜班的保安注意。
陶泽不知何时进了他的病房,一直站在监控死角的位置,一边朝萧夺比了个噤声手势,一边用棉布轻柔包裹住传声话筒。
期间萧夺就饶有兴致看着他动作,咧开嘴角,用尖锐的犬齿叼住拘束服衣领,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罩住下半张脸,在监控画面中隐藏嘴型。
陶泽见状安心了不少,这人无法无天惯了,就怕他脑子一抽喊来医护人员。
目前看来,行动这么配合应该能够沟通。
他组织了下语言,还不等开口,就听萧夺散漫低沉声线,“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用得着夜晚幽会?”
“说起来前几天跟你一起那个女的呢?”
萧夺侧头扫了一眼,“没在把门,那就是你瞒着人家来的,啧,死基佬不会看上我屁股了吧?”
陶泽额上蹦出青筋,阴沉道:“垃圾话适可而止,搞清楚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但凡你想解开这身拘束衣的话。”
萧夺似是被逗笑,胸膛轻颤,“反了吧?着急求我办事的难道不是你?”
他悠哉悠哉吹了口气,张扬明艳的红发往上飘了飘,“让我想想,恋母癖的小鬼破防的唯一理由,也就只有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