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显得很沉默,心事重重的积郁坠在眉间,他一张口就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归伞请他坐下,没什么犹豫就道:“你说吧,能帮我一定会帮。”
她还是觉得陶泽病情复发,起因在自己,能补偿就最好了。
“我母亲病了。”陶泽脑袋垂得很低,“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连轴转地打工,支付我的医药费,没多久就高烧,无人看顾导致脱水休克。”
“还是她打工那地方的老板,看到她缺勤好几天,叫人上门才发现她昏迷。”
“打电话给医院,到刚刚才救回来。”
陶泽猛然抬起头,他眼下有一圈青黑,人看着也憔悴不少,精心护养的卷发都忘了打理。
语带哽咽,“我这个做儿子的,居然直到医院通知才傻傻知情,甚至不能去探病!”
林归伞心情也有些沉重,默了片刻,“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让我逃出这所疯人院。”陶泽哑声说。
林归伞脸上浮现惊诧的神色,“探病而已,这点小事医院不至于不通融。”
陶泽嗤笑,“谁告诉你我是去探病的?光探病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一劳永逸的治病。”
治病?
陶泽怎么治病?
还是一劳永逸地治。
金钱病吗?
林归伞转念想到此处,豁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