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医生有句话不对,她不是搭错了弦,而是脑子里生了一根掰不动的钢筋。
就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叫她必须这么做。
拉斐尔安静凝视她,蔚蓝的眼眸有如大海,深邃而无情。
心性稳定如他,也烦躁地吐出口郁气,“诱导治疗不起效,你连带着将整座医院妖魔化。”
“哪怕都将病历本甩出来了,面对他人三言两语还是会轻易动摇。”
“我对你的劝说似乎也听不进去,拿亲人道德绑架都不行!”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林小姐?”
林归伞顿时气弱,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回沙发椅上。
她也感到自己实在无药可救。
又过了许久,拉斐尔收拾好情绪,从白大褂衣领里取出十字架项链,放在唇边象征性吻了吻,“林小姐,你知道吗?”
“教义倡导人生而有罪,主会背负世间所有罪孽。”
林归伞只说:“我不信教,想让我向神乞求赦免还是算了吧。”
“我也没有传教的意思。”拉斐尔一笑置之,“其实,我反倒并不认同所谓教义。”
林归伞惊诧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