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怪物在小心呵护她,恰恰相反
触足将她吊起,托举在半空。
失重带来无处安放的本能恐惧,林归伞下意识挣了挣。
眼球怪物像一个独断专行的暴君,不容置喙压下她任何一丝反抗,即便这时举止仍宛如绅士,浮于表面的彬彬有礼。
紧接着触足毫不留情挑开她的衣领,以便进入更多,如同居高临下挑拣货物一般,从四肢缓缓滑向躯干,就连敏感部位也不放过。
时而粗暴地揉捻,时而又像蛇信子一触即分。
林归伞难以自制发出一声呜咽。
眼角泪痕不断,身体细细密密发着抖,体温攀升,在白皙肌肤上熏出浅浅的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更不敢想象在外人看来,她如今又是怎样一副狼狈模样。
只求这场折磨快些过去。
然而幻觉不懂人心,眼球怪物不知她所想,也或许明明一清二楚,却偏要恶劣地反着来。
触足的动作开始变本加厉。
林归伞感知到它们的运动轨迹,陡然惊恐失声,“不要!”
这一声很快被淹没。
眼球怪物的触足,软而柔韧的空心管一瞬插入她的咽喉,就连鼻腔与耳道都不放过。
体表的摸索不足以令祂满意,反而使祂探究起了人体内部。
窒息感最先袭来,林归伞大脑被强烈的晕眩感包围,昏昏沉沉几欲濒死。
微薄的氧气宛如久旱逢甘露,沿着空心软管大发慈悲输送过来。
林归伞顿时劫后余生,放弃所有对触足的抗拒,主动吮着肉粉色带粘液的软管,大口呼吸。
在此期间,其余感官也接二连三恢复。
被填得满满当当的酸胀感,耳膜内外气压失衡带来的尖锐刺痛,鼻腔能清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钻入,大脑即将被入侵的惊惧。
以及等意识清醒些许,她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耻辱。
即便痛恨到如此地步,林归伞也没有睁眼,选择默默忍受。
她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觉。
是大脑臆想出来,错乱混淆的感官。
绝不能再被幻觉所欺骗。
拉斐尔医生说,她因为承受不了杀害父母的罪恶感,调换自己与林雨停的角色。
将她犯下的罪,一股脑甩给了她哥。
幻觉源于她的逃避,对现实的恐惧与不承认。
林归伞鼻尖酸涩,哽咽着落下了泪,放弃所有对触足的抵抗。
她不能一错再错了。
就将这份幻觉当做对她的惩罚。
不可思议地,一旦产生这个想法,林归伞甚至觉得眼球怪物的举止重新变得爱怜起来。
就这样吧。
林归伞心想道。
轰隆!
雨下得更大,这一声雷鸣仿若穿透软管的阻隔,直接炸响在她脑海。
林归伞下意识睁开眼。
她对上了林雨停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
过分漆黑的眸子,惨白到毫无血色的皮肤,左眼角一颗泪痣更添妖邪之感,瞧着分外渗人。
明知道这是一扇单向玻璃,她事先检查过,从林雨停所在的那间房,压根看不到这边。
可林归伞仍是产生一种,被养兄盯着的错觉。
不要看她!
林归伞瞪大了眼睛,流露极深的抗拒。
她此刻究竟怎样的一塌糊涂?
肢体纤细的少女被狰狞的怪物吊在半空,十数根肉粉色的触足在衣服底下起起伏伏,或粗或细的几根还钻入她身体内部。
更为放浪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