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青天白日,异变却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太阳陡然被阴云吞噬,天空漆黑如深夜。
雪白大楼早已被荆棘藤覆盖,一扇扇亮灯的窗户后面,站着一个个沉默的人形剪影,就好像医院里所有人都在透过窗注视他们。
医院新铺的马路凭空多了几十年岁月痕迹,荒草丛生,流浪猫狗生疮的尸体上,苍蝇嗡嗡盘旋,停车坪里车辆腐蚀生锈,淌下红色的水,轮胎和沥青融化成一团。
路灯上挂着骨碌碌转动的眼球,每一个都盯了过来,咧开嘴发出嘻嘻的恶劣笑声。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摇摇欲坠的破旧车门打开,衣冠齐整的病人家属下车。
在眼球路灯的目送下,他们推开荆棘门,神情自若与怪物护士交谈。
家属忧心忡忡,“我们家大儿子该去那个诊室?”
护士:“歪比巴卜,歪比歪比。”
然后嘴一张,喷了人家满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