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抿唇,“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被你听到也没关系。”
“我的幻觉症状,是将养兄看作一个杀害父母的怪物,后来在医院,就是我原定出院却大晚上乱跑的那一次。”
林归伞顿了顿,“幻觉复发,整座医院在我眼里成了魔窟,异化的拉斐尔医生引路,带我看到了藏身地下空间作为祭祀对象的,形象是六对羽翼的眼球怪物。”
陶泽本来还不明白她说这些的意图,直到听到后面,他抬眼冷冷扫来,“你认为自己看到的全是幻觉?”
“已经信了这所魔窟的鬼话吗?”
林归伞反问,“不是你自己向母亲答应,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吗?”
陶泽一把打断她,艰涩开口,“稳住我妈的权宜之计而已。”
“我绝不认为你所见的,还有我记忆里的那些都是精神病人的荒诞空想。”
“这所疯人院有古怪!”
陶泽情绪很不对,就像酒精中毒一样手指发着抖,眼球满布神经质的红血丝,已是愤怒到极点。
“昨天我们才从地下空间那扇门前打道回来,潜入资料室。”
“今天我妈就接到医生告密的电话前来探望。”
陶泽以一种笃定的,充斥阴冷的语气说。
“医院在拿我妈威胁我!”
第11章
“我以前是个侠盗。”陶泽说。
“飞檐走壁,劫富济贫,可能还有超能力。”
“但在最后一次任务失败,给队伍殿后的过程中,应该是狗带了。”
林归伞一脸你在说什么的困惑。
“就是这个表情。”陶泽讽刺地勾了下唇角,指着她,“每次我这样说,周围人都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林归伞扭过头,及时调整神色,“抱歉。”
她可太知道,不被所有人信任,反而被当做神经病的滋味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是我,看不到我眼中的世界。”陶泽意外的通情达理,也许是对这种事早已习惯。
“其实换我站在你的视角,也没那么容易相信。”
“可我的身手是哪儿锻炼来的?反侦查的隐蔽能力,撬锁入侵电脑的本事,还有丈量建筑结构,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轻易学到的。”
林归伞顿时哑然。
陶泽迟疑道:“而且我总觉得,世界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模样,说句大逆不道的,至少不该如此祥和平静。”
林归伞猜测,“你之前说你死了,那这里就是死后世界了?”
“不对。”陶泽眉头紧锁,眼中浮现犹豫和挣扎,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应该没那么简单。”
“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我妈还是我妈,但是总归有哪里不对劲”
“违和感,既视感,还是精神错乱?”陶泽神经质地低喃,死命抓挠平时最爱惜的卷毛。
林归伞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在我的世界观里,有怪物存在,祂们个体实力强大,有轻易修改他人认知的能力。”
“那这就说得通了!”陶泽猛然抬头,面露兴奋之色,“除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其余人都被怪物篡改了记忆与认知!”
他抓住林归伞的衣袖,“你再仔细说说,那天晚上在地下空间看到了什么?”
林归伞如实描述了一番。
陶泽听完,平静却志得意满说出他的结论,“我没死,这里也不是死后的世界。”
“最后一次任务遭受爆炸的时候,被疯人院的怪物救了出来,关在这里当祂的储备粮。”
“怪物不是在吸食病人脑髓,而是我们的超能力!”
陶泽说着语气有些飘忽,“超能力这个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