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工作室楼下,商亦纣是不高兴的,甚至生气了,可最后,他压抑住所有情绪,换成一句散步。
顾止觉得有些累,替商亦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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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结束,顾止也没给商亦纣发他想要吃什么,倒不是他有意晾着商亦纣,确实是没想法。
回到家,商亦纣还没回来,顾止有些倦,早早洗完澡,吃药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床铺另一边冰凉凉的,没人睡过的痕迹。
顾止眸光微垂,没停留多久,掀开被子起床。
客厅的餐桌也空荡荡的,往日的氤氲热气,今日全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示意着,商亦纣昨晚没回来过。
顾止抿了抿唇,没高兴,但却有点不适应,他从冰箱翻出吐司,随意抽出一片,塞进嘴里,另只手去翻开手机,十几条微信与未接来电把锁屏占满。
这么多消息都没把他吵醒?顾止眸光扫到上面,一个响铃的图标上有根斜线。
静音了。
他有些懊恼的点开微信,除却几条是工作有关的,吆吆其余的全是商亦纣,他从上往下翻。
[结束了。]
[在回家路上。]
再下一条,隔了二十分钟。
[睡着了?]
[小懒鬼。]
最后一条,接近凌晨二点。
[家里出了点事,回去一趟,可能几天,可能很久。]
他翻到未接来电,从他睡着开始数到凌晨一点,零零散散七八个,想必是商亦纣打不通他电话,发了最后那条微信。
他正准备给商亦纣打过去,心有灵犀般的手机先响了。
电话里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丝毫没被昨晚怎么也打不通的事情影响,“在吃早饭?”
顾止盯着手里被啃了大半的吐司,用鼻音嗯了声。
商亦纣轻轻笑了声,嗓音低低哑哑的,卷着倦意,“是冰箱里的吐司?”
顾止又嗯了声,心里却想商亦纣怎么什么都知道。
“少吃点,是冷的,楼下有早餐店,现在去还来得及。”
“不了,”顾止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吃饱了。”
商亦纣笑了声,没作答了,他不说话时,两人就变成了空拿着手机,却互不开口,沉默一片。
顾止其实是想问问商亦纣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商亦纣从没跟他提及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让他掌握不好分寸,不知道该不该问。
半晌,商亦纣又开口了,他问:“急着出门吗?”
“不急。”
今天是难得的空白,他不出门都行。
“没打算问问我家里怎么了?”商亦纣顿了顿,“还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顾止挠挠头,“嗯。”
商亦纣似乎在抽烟,有缓缓的吐气声,“嗯是指那一个?”
这声音听得顾止烟瘾犯了,他舌忝了舌忝下唇,答道:“第二个。”
商亦纣道:“单亲,没亲生的兄弟姐妹,私生的不算,有个喜欢的人,在想和他结婚的阶段。”
顾止却被商亦纣的一连串话弄糊涂了,他呆滞的啊了声。
商亦纣哑声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了,可以问了。”
‘在想和他结婚的阶段’余威甚重,顾止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顺着商亦纣的话道:“家里怎么了吗?”
可他这句话出口,商亦纣却沉默了,久到顾止怀疑电话是不是没信号挂断了,商亦纣才低沉着出声:“我外公去世了。”
顾止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嗓子眼半天,挤出了一句节哀顺变。
他不擅长安慰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