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没去触碰商亦纣,反而拆开他带来的牛奶,插上吸管,小口啜饮着,稍有余温的液体从喉咙滑到胃里,略有奶腥味,可更多的是甜,“是怕你再受伤。”

他垂了垂眼,灯光落在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在炽白映照上柔和了边缘。

不疼了,只是样子有点丑,出门拍广告上节目都要带腕带。

精神状态在药物的控制下,已经很少复发了。

如果这些再重来一次,他可能真的会死。

“我可能……”顾止皱眉缓缓道,“没办法像以前那么爱你。”

一百分的爱,他能给商亦纣的可能只有二三十了,而这些,兴许还会在日常相处中日渐减少,只要商亦纣做出让他不适的行为,他便会无法克制的去放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止捏紧手中的纸盒,“我也可能随随便便就喊停。”

“我并没有完全原谅你,只是不想再互相折磨下去了,”他望向商亦纣,而商亦纣此刻也正凝望着他,眼角洇着红。

周小小说的对,既然喜欢,不如再尝试一次,如果商亦纣对他不好,他立马就走,至少这一次再走,他就完完全全放下了,不会有一丁点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