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安排去侍候段十令的杂役弟子,第二天就死在他们的房间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无怪别人猜测。
管事的人心思活络,见他们不说话,连忙问道:“二位师兄准备如何处理这人,可要通报给长老?”
宗门里出了人命案子,按理是要向长老们知会一声的,若是情节恶劣,照宗门的规矩,还要在刑司备案。眼下九方渊与鹿云舒风头正盛,管事的人不想和他们作对,便卖了个好,意思是自己可以将这事隐瞒下来。
九方渊像是听不出他的意思,瞟了眼不成样子的尸体:“备个案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鹿云舒也是这样想的,待管事的人离开后,他蹲下身,和冰冰三更一起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来到这里,是邪祟上身了吧,生前受了苦难,死后多少要让他的家人知晓。”
共情力强的人,更容易知晓他人苦处,鹿云舒向来如此,九方渊早已经习惯了,他记得之前他们对一件事有争议,聊天时,鹿云舒说过一句话:“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世间,我便希望清清白白的离开,无论是你我,还是世人。”
这些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过往与当下重合,九方渊心中微动,顺手摸了摸鹿云舒的头:“放心吧,宗门里查明后,会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鹿云舒身形一僵,摆了摆头,小声嘟哝:“不知道不能摸男人的头吗?”
“在说什么?”九方渊俯下身,手沿着他头顶往下,插/进他的发间。
鹿云舒余光瞥了眼旁边缩成一团不挨着他的冰冰和三更,偏头看向九方渊,清了清喉咙:“你是受,你得给我留点面子,不能随便摸我的头。”
九方渊还记得昨天鹿云舒告诉他的攻受之分,小殿下想保护他,他乐意之至:“行,不随便摸你的头。”
鹿云舒十分欣慰,自觉保住了攻的尊严:“这还差不”
“那么,能随便摸你吗?”
鹿云舒一个“多”字卡在嘴边,对上九方渊笑盈盈的眼,旁边两个毛绒团十分有眼力见,循着门缝蹿出屋子,不在房间里阻碍他们联络感情。
九方渊也蹲下身,肩膀抵着鹿云舒:“怎么总是发呆?”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语出惊人!鹿云舒没把这话说出来,这话太丢攻的面子了,他不再和九方渊对视:“没什么,在思考事情。”
九方渊抚着他头发的手慢慢下滑,搭在他肩膀,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太放肆,又问回刚才的问题,打算借此来转移一下注意力:“思考完了吗?刚才的问题,有没有答案了?”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十分正经,正经到鹿云舒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你……要做就做,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九方渊觉得,自己刚转移的注意力瞬间又转移回来了,那问题只是想逗逗鹿云舒,是开玩笑,想看看鹿云舒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没想到他会乖乖地回答,还答得这么可人疼。
“你可真是……”九方渊叹了口气,及时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鹿云舒说那话时头脑发热,心跳快得不行,他脸皮薄,只觉得热气烧得整张脸不舒服,却也没挣开九方渊搭在他肩上的手,只低了低头。
太乖了。
九方渊脑海中浮现出这几个字,乖到他都不忍心做什么了,喉咙发干,说出来的话有些哑:“我记得了,下次一定……不问你。”
鹿云舒被他逗笑了,两个人都是头一回谈恋爱,笨手笨脚的,大概要归功于脸皮厚,九方渊表现得不成熟,鹿云舒心里诡异的有了底:“行,那你下次别问。”
他笑弯了眼,在试探的边缘反撩:“只做不问。”
问完管事的人,知道这杂役弟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