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留饭。
出了闻樨山房,池姨娘便笑道:“听闻程娘子懂医术,很喜欢去府里的暖房种植药草?”
程柔嘉含笑点头,心里对这位姨娘又高看一眼:不愧是能在侯府平安生下一双儿女并养在身边的女子,明明随着老侯爷在道观修行,却对府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五爷和六小姐随我住在暖房旁边的栖云苑里,程娘子若不嫌弃,每日从暖房出来不妨去栖云苑里坐一坐,若是能教教六小姐药理,那就更好了。”
“六小姐身份尊贵,哪里需要学这些。”
“女子啊,懂得越多越好,免得被人使了绊子还不知道,亏空了身子才追悔莫及。依我看,这药理是最有用的东西了。”
是脑子很清明的人。
程柔嘉望向一旁的薛丹如,小姑娘眼神纯净,唇角弯弯,看上去并不排斥。
“都是一家人,既然姨娘这样说了,我哪有不应的?只是我才疏学浅,担不上教导二字。”她笑盈盈地应下。
薛丹如毕竟还小,恐怕学个两日就要嫌烦闷了,总归她在府里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池姨娘既然有心交好,又很讨侯夫人喜欢,与她往来应该也没什么坏处。
池姨娘感激不已,说了好些漂亮话,才放了程柔嘉离开。
和母子三人分了手,程柔嘉低低叹了口气:说到暖房,倒有一事让她心烦也不知道是谁动了她的土,她在暖房里精心种的一味药,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如今却眼看着就不行了。
这几日,她得多花些功夫,看看能不能救活吧。
23.年关
日子飞快地过着,一眨眼的时间,便到了除夕。
大年三十这日,侯府里四处张灯结彩,丫鬟婆子们个个脸上都面带笑容忙活了一年了,今日过年,能领到许多赏钱,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各处的官衙早在前几日就封了印,薛靖谦比平日里清闲了许多,有时白日里也会让小厮抱着公文到她屋里,一面处理公文一面看她捣药制药,偶尔让人摸不着头脑地点评几句,权当打发时间。
除夕这日,他却一早起来就忙着操办府里祭祖的事情,直到傍晚,程柔嘉才隔着人群瞧见了他。
这日下午,老侯爷难得的从家庙里出来露了个面,然领着府里男丁进宗祠献爵焚帛的要紧事,还是全权交给了薛靖谦来办。而后侯夫人则领着各房的正头娘子在列祖列宗牌位和遗像前供奉祭品。
像这样的场合,程柔嘉作为妾侍是没资格露面的。
她也不以为意,照例去了暖房查看那几株药材的情况,而后去了池姨娘的栖云苑闲话了几句。
待到府里的正经主子们祭祖出来,天色已暗了下来,便有穿着大红褙子的妈妈来请池姨娘去闻樨山房。
瞧见程柔嘉,她便笑了:“程娘子原来也在这里,老奴倒不用多走一趟了。”
程柔嘉有些不解地看向池姨娘,后者便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事,去给夫人恭贺除夕,领赏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