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犹豫片刻后,她选择告诉了槐音:“我能看见了。 ”
槐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薄清嘉说的是什么,她直勾勾地望着薄清嘉,纳闷道:“是被鬼王影响了吗?”
“不知道。”薄清嘉蹙眉,“我能看到邪祟在消失。”
“你想看着吗?”槐音问她,如果不想的话,槐音可以将“天眼”掩住。
“想。”薄清嘉眼神幽沉,这些困扰着她多年的东西在逐渐地消失,她看不见它们的诞生,却想看着它们消亡。自此之后,她或许就不用在那无形的威胁中生存,笼罩在她头顶的阴影终将被风吹散。
“要是怕了就告诉我哦。”槐音尊重薄清嘉的意愿,只是不厌其烦地重复叮嘱着。见薄清嘉点头,像是听进去了,才转了个轻松的话题。
槐音喜欢跟薄清嘉说话,她说着自己在青丘、在人世碰到的各种琐事,陈述着自己的兴趣,语调飞扬,时而是轻松愉悦的,时而又激昂澎湃,热情洋溢。她很活跃,末了,还要将安静的倾听者也拽入这个热情的世界。她抱着薄清嘉的手:“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讲话?你不能把自己藏起来。”
薄清嘉哑然失笑:“我的过去乏善可陈。”
槐音歪着头,眼眸明亮清澈:“那你说你的坏亲戚,我帮你骂他们。”
槐音留在金槐园照顾薄清嘉,云轻风则是处理火灾过后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妖管局即将面对来自上面的诘问,以及民间各种“诡话”。游赤鳞、阿葵她们回了小狐狸饭,一来是看店,二来是应付那帮夜里帮忙的玄门修行者。
至于鬼王留下的东西,是涂山清音去追逐的。那点残留的气机经过几百年可能成长为一尊新的鬼王,得彻底抹除了才好。道上碰到了玄门世家的修行人,涂山清音也没理的。追到了后头,跟着她的玄门道人渐次消失,只剩下一道看着就烦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跟着。
涂山清音内心深处憋着躁火,找到了那钻向荒冢的残余气机打散后,她无视了逐渐趋近的人,准备扭头就走。可恍惚间,涂山清音好像看到一道奇怪的影子,等她望向那边的时候,那影子骤然消失了。
难道是看错了?涂山清音心中狐疑。
“刚刚那边有东西。”张妙心主动开口打破沉寂。
涂山清音转头看向张妙心,出现在眼前的面庞是记忆中熟悉的清冷,可似乎又夹杂着一种陌生。涂山清音不想跟张妙心对话,但这边除了她就没有别的生物。过了一会儿,她才故作冷淡地问:“看清了吗?”
张妙心:“没有。”
涂山清音:“……”她一瞬间暴躁起来,很想指着张妙心的脸,骂她“那说个屁”。
那一闪而逝的东西没有再出现,而附近也找不到相关的线索,涂山清音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她沉着脸想了想,给云轻风发了条消息:“鬼王可能受什么东西驱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云轻风几近麻木,她很快就回复涂山清音:“玄门?盛家?”
涂山清音:“哦,那不是,他们没这个本事。”就玄门那几个常出现的歪瓜裂枣,哪能悄无声息从她视野里消失?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最后还是得人类自己来操心。很随意地将手机揣入口袋里,涂山清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张妙心,准备返程。
明明说好了再也不见的,现在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在一切破碎后,她们又得重演一段“志同道合”?然后等待尘埃落定后,又开始审慎地思考自身的立场,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分手?
还是挺可笑的。
涂山清音在怪张妙心,也是在怨还年少的那个自己。
荒野的风声呼啸而过,涂山清音率先打破这片沉寂。她抱着双臂睨向张妙心:“难道你没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