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浇水砍树。
这同样是薄清嘉过去不曾涉足的领域,她会给市面上各种有潜力的游戏投资,可她几乎不碰游戏,也从没有萌发过对它的兴趣。她的生活一览无余,她习惯了那种重复的日子,从没有想过涉足那片未知。等到槐音拉拽着她过去,她才用“探照灯”扫视自我的内心,试图从中找到自我本性。
薄清嘉没再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也不去思考这些举措带来的意义,等到恍惚间抬头一看时间,发觉夜色已经深了。
“该睡觉了。”薄清嘉从游戏的世界里抽离。
槐音意犹未尽,可听话。毛茸茸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扫过薄清嘉的腿。她支起身伸了个懒腰,手指随便地扯了扯上翻的睡衣,又搭着薄清嘉的肩膀,嘟哝说:“明天再陪我玩。”
薄清嘉凝眸注视着她,温声道:“好。”
在主卧睡了几次后,槐音自然而然搬进了主卧。
薄清嘉什么都没有说,像是默认。
“关灯了哦。”槐音说,她扣了个响指,啪嗒一声,房间中的灯光应声而灭。只是用很小的法术戳了下灯的开关,可槐音还是乐了起来,她抱着尾巴滚了一圈,半压在薄清嘉的身上,说,“温度升高了,是不是有点热。”
薄清嘉屏息,她轻声说:“有点。”尾巴正顺着她的脚踝拂动,一点星火坠落似的烫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她其实想让槐音把尾巴拿开,可槐音没有动弹,她肆无忌惮地用法术将热烘烘的尾巴变得凉丝丝的,好似冰屑在肌肤上摩擦,薄清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舒服吗?”槐音眨了眨眼,好奇地询问。
薄清嘉没有答话,夜色掩住了她的面颊,她合上眼说:“睡觉。”
槐音“哦”一声躺平。
薄清嘉的吐息很轻微,过了一会儿,她才悄悄地睁开眼,缓慢地转头去看槐音。
眼睛像是适应了幽暗的视野,槐音的轮廓逐渐地清晰起来。
槐音没有睡觉,而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薄清嘉心脏漏跳了一拍,情绪如潮起伏得更为凶猛,她掩饰性地别开眼。
“你睡觉,我守着你。”槐音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