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是花了几天才记住了费祎的脸。
除此之外,她才逃出韩重淮的牢笼,一点不想再陷入感情漩涡。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没有察觉?”
看向纠结的大花,玉桃揉了揉她的头,伏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大花惊讶瞪大了眼:“夫人放心。”
让她容忍费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不一定忍得下来,让她有什么就说什么,简直正合她意。
*
京城连下了几场雪,加上太子大丧,家家户户挂起的白灯,站在宫中高阁外望,一时间除了白色竟看不到其他色彩。
极静的景色,韩重淮脑海却片刻没停,这个时辰若是玉桃在睡,他觉得心里顺畅,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已经醒了,可能是站是卧,可能是在对谁发笑。
“你到底跟郡主说了什么,到了如今她还要跟我解除婚约?”
魏锦阳面色难看,双眸要冒出火。
对待韩重淮,魏锦阳一向是能帮则帮,把他当做至交好友,谁知道韩重淮竟然要撬他墙角。
太子薨逝前已经请旨把庆平赐婚给他,并定下了婚期,谁知太子病情加重,熬过了新年,却没有撑到他们的婚期。
婚期延迟,他并不在意,就是庆平让他等三年,他也愿意为她等,但他今日去见她,她迎面便是要跟她解除婚约。
圣上赐旨,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再说他们早就互通了心意,她倏然变卦,他又怎么会甘心。
“我什么都没有与她说。”
太子薨逝,官员全都挂丧,韩重淮一袭白袍衬的他眸子黑白分明,有股冒着寒气的冷淡。
“你若是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那么铁了心,连太子殿下的遗愿都不顾了。”
“可能不小心撞了脑子。”
韩重淮嘴角嘲弄地翘起,说得话分明带着嫌弃。
“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锦阳怒气无处发泄,拍了旁的雕花围栏,安静的白雪受了撞击簇簇下坠,“庆平郡主便不是皇亲,也是我的未婚妻,我以为我们是好友。”
若是韩重淮把他当做好友,就不会对庆平这个态度。
魏锦阳来时,只是因为庆平郡主的事与韩重淮生气,这会儿却是因为他的态度,有与他决裂的意思。
“她擅自掳走我的女人,自顾自的要下嫁与我,你觉得我该是何种态度?”
韩重淮心里的烦闷不比魏锦阳少,寒风不止刮不走,反而有吹而燎原的意思。
“你怎么就确定是郡主带走你的通房……”话虽那么说,但从庆平郡主的举动看来,魏锦阳也觉着玉桃是被她掳走。
要是掳走还好,至少有还回来的机会,就怕看着郡主展露出的决心,是已经把人给杀了。
想到人可能已经不再人世,魏锦阳不再跟韩重淮强辩:“真和你无关?那她为何独独要嫁你?”
“我与太子私下有约定,她听了只字半语,以为与我成亲,能帮太子尽快完成布置。”
“她怎会……”魏锦阳微愣,在他看来庆平要是因为这个,完全可以跟他说,而不是选择跟韩重淮扯上关系。
“她认为她的婚姻于她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
这就是靠山倒了内心痛苦钻牛角尖,想把自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感动自己。
想清楚了庆平的心理,韩重淮更觉得无趣。
“我比你更想让她早日清醒。”
开口说完,韩重淮不再与魏锦阳多说,魏锦阳看着他走得方向,明显是往东宫而去。
东宫一片素白,僧人诵经声不绝。
韩重淮直径往殿内走去,守门的内侍拦住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