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她凝视着上面的日期,原来这是何君柔的日记本。

她双手捧着笔记本坐在地上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到后来竟是双手发抖。直至看到最后一页,那是她分娩前一个月写的,穆于清气得发抖。

整件事情好像有了出发点,穆于清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悲怆,她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她美好如斯的母亲在最美的年纪凋零,甚至还没抱过她。

笔记本里句句期盼与浓浓爱意让她不禁鼻头发酸,这是她的母亲啊,还未曾抱过她唤她囡囡的母亲啊。

收好木盒,穆于清整理好心绪躺上床渐渐入眠。

这几日穆于清正愁着怎么再次见到秦朝阳,怎料下班时碰上了秦朝阳。

“穆小姐,可否赏脸吃个饭?”

秦朝阳西装革履拦在穆于清面前,来得正好,她正愁没机会接触他呢,这可倒好,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穆于清哪有拒绝的道理,巧笑倩兮应了下来。

“先代小女给穆小姐赔个不是,上次是小女顽劣冲撞了穆小姐,还请穆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穆于清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摆出一副不在意的知性面孔。

“没事没事,秦小姐跟我闹着玩儿呢。”

“就知道穆小姐大人大量,秦某很是钦佩。”

穆于清笑笑不做声,果然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秦朝阳目光眷恋地凝视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某个人的影子。穆于清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她佯装惊讶轻咳一声。秦朝阳尴尬回神,“穆小姐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我一时看失神了,希望穆小姐不要见怪。”

哦?只是故人?穆于清暗暗冷笑。

“哦?是吗?只是不知道那位故人如今何在啊?”穆于清的笑容恰到好处。

秦朝阳黯然失神,“她啊,已经不在人世了。”

果然,穆于清的冷意更甚几分,她装作抱歉的样子向他道歉,“真是对不起啊秦市长,我不知道,抱歉。”

秦朝阳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目光热切地问她:“穆小姐今年多大?”

喂,没人告诉你女人的年龄是不能轻易问的吗?

“快二十三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

秦朝阳越看越觉得她是她的女儿,真的太像了,说话的神态和动作都差不多,要说不是她的女儿他还真是表示怀疑。

“穆小姐一出生就是在帝都吗?”

“那倒不是,院长说我好像是…是临城来的。”穆于清刻意提起临城,果不其然秦朝阳脸色大变,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临城?那不就是他的故乡?秦朝阳激动不已,他已经确定她就是她的女儿了。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秦朝阳很快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能操之过急。

表面上倒也相谈甚欢,两人一起用了饭穆于清就告辞了,倒是秦朝阳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穆于清回到别墅时就见一个消瘦的男子从书房走出来,向她微微点头就离开了。穆于清也没多问,南绪言的交际圈很广,有几个人来这里也实属正常。

“才回来?”

“嗯,见了秦朝阳。”穆于清老老实实回答。

“有什么收获?”

穆于清一五一十把秦朝阳约她吃饭的事情说了出来,南绪言轻叩桌面,“没猜错的话,他是你父亲。”

“他好像很惦念我母亲,看我的眼神既温柔又怀念。”

“以后不许他这么看你,我的人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南绪言捏了捏她的手。

穆于清简直无语,“他是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