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回到市区,穆于清已经在副驾上睡着了,南绪言当即打消了送她去公司的想法,虽然这也是她上车后提的要求,但他不准备实施。
转头向别墅开去,轻手轻脚把穆于清抱上楼,在此期间穆于清有醒过来,又迷迷糊糊搂上他的脖颈接着睡了过去。
南绪言勾起嘴角,真是个迷糊的小妖精。
穆于清这一觉就睡到了四点钟,在床上伸展身子触到了一个温热的活体,她翻身一看,躺在她身边的不就是那个老男人么。
好像有什么不对!
是了,这个点她不是该在公司上班么,她明明在从海湾回来之前就已经告知南绪言了,怎么自己现在躺在主卧里?
南绪言没有醒的迹象,应该最近也是太累了,她轻手轻脚下了床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走过她曾睡过的客房时,她抬步走了进去。
客房一如她那时住的模样,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她突然想起那些个谨小慎微防备不已的日子,每天回到别墅都是提着心的,就怕南绪言哪一天发疯对她做些什么。
她摇头轻笑,当时她把南绪言想得太过可怕了。
这屋里的东西她很少动,除了她自己的东西,那时的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水蓝色的精美礼盒,她微微诧异,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东西,礼盒底下还压着当初她拟定的协议。
没多看协议一眼,把那个礼盒拿出来,看这规制,应该是条项链,是南绪言放的?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项链,眼尖的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去年出的一款最别致最好看的项链,因为设计师着实是个大师,故而他的作品都是孤品,千金难求,譬如她手心上的这条。
她清楚的记得这条项链一出,在很快的时间内就被神秘人给买走了,引得无数千金贵妇懊恼没早点下手。
这项链是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一双胳膊环住了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根处响起,“喜欢吗?”
“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去年你生日的时候。”
她生日的时候啊,那个时候已经把团团带回来了,而且跟他的关系止步于同住一室还暗暗提防,她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抽屉里也没放什么自己的私人物品,难怪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存在呢。
“谢谢你。”
“夫人,不许跟我说这些话,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对你好,星星是摘不到了,送条项链还是可以的。”
穆于清浅笑嫣然,她又不是什么无脑的恋爱虫,要什么天上的星星,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够了。
“对了,为什么把我带回这儿?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去公司的吗?”
“你睡着了就把你带回来了,车上睡不舒服。”
“所以你今天也没到过公司,潇洒地做起了甩手掌柜?”
“夫人重要。”
穆于清赶在七点前回到了秦家,这些天可是她给自己的最后期限了。
南绪言看她下了车拐进弯道后,他打了一个电话,仅仅只有一句话:“再给秦朝阳烧上一把火。”
秦豆蔻额角还包着,她正坐在后花园的椅子上闭目乘凉,穆于清举步走向她。
“妹妹真是好兴致,看来是想好要嫁给冯少了?其实冯少也不错,虽然跟你心心念念的南少没有半点可比性,可配你也是绰绰有余了不是吗?”
秦豆蔻听到她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眼眸里淬着狠毒,“穆于清,把我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妹妹说话可要凭良心,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该很清楚,是你的爹妈宠溺无度,是你自己的愚蠢和高傲把你害成这样的。心思歹毒却又行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