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燊是彻底没了耐性,“快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沈听风也不知道怎么就怂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阿言出轨的事儿吗?”

“记得,不过这跟你昨晚有什么关系?”

沈听风一拍大腿似是痛心疾首,毕竟在穆于清面前又是脱衬衣又是解皮带又是扭屁股的,还一堆乱七八糟的举动,真的是难抬起头来。

“昨晚就是那…小子载我回来的,我在…她家睡了一晚。”

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你俩怎么混到一起去了?还一夜都在他那。”

“不是,你听我说,我也是今早才知道,那小子居然是女扮男装,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

沈听风神秘兮兮地凑近他,“那小子居然是于清,我还纳闷呢,怎么阿言当初非于清不娶,人家不乐意他也要绑在身边,怎么一下子就跟男人混起来了,原来都是同一个人啊,害得我整天就想着给于清捉奸……”

那小子居然是穆于清?许司燊也是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丝毫没有看出来,而穆于清扮的男装丝毫不显女气,举手投足都是潇洒帅气,压根也没人会想到这居然是女扮男装的。

“女…女扮男装?”

沈听风此时极不自然,扭扭捏捏地说:“嗯,然后我昨晚对她……”

沈听风实在是没脸再说下去了,他昨晚在穆于清面前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想起昨晚做的混账事,沈听风就想自扇耳光。

沈听风想着想着还真无意识地扬起了巴掌,面上是一言难尽的愁绪,许司燊在一旁看得是眉头紧锁,这货昨晚该不会是醉了兽性大发把穆于清强睡了吧?

看样子这是要出大事了。

“你昨晚不会把她睡了吧?”许司燊艰难地问出口。

沈听风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怔怔地看向一旁同样脸色不好的许司燊,颤抖着声音道:“你特么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你看你自己的表情有多难以启齿有多发愁。”

沈听风差点被他的话给吓死,“我说我脑回路清奇就算了,你比我还厉害。人于清昨晚一直没换衣服没洗漱,我又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那样做。”

“那你这欲言又止的,是个人都会想岔好吗?”

“唉,我这不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吗?”

许司燊目光灼灼等着他说下文,沈听风被他看得不自在,灌了大半杯凉透的茶下去才接着说起来。

目光扫视到墙边的那一大袋东西,他决定还是全盘托出,“看到那一大袋东西没有?”

“看到了。”

“你去看看。”

许司燊走向墙边,拖着那一大袋东西过来,他低着头翻着袋子里的物什,越翻越疑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那个载玻片没有?我昨晚把她的多肉给全部掰了,切成片弄了个植物细胞标本,余下的扔得满屋都是。”

“那些个葡萄瞧见没?我昨晚当棒球打来着,你手里那擀面杖既是棒球棍也是我的尚方宝剑。”

许司燊脑补了一下那些个搞笑的画面,竟是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我就说吧,你酒后无状真的是挺令人头疼的吧。”

“据说我还搂着一条狗子亲热地喊翠花,还问它怎么又换了物种,想想我就觉得丢人。”

许司燊是放了心了,只要不是伤害了穆于清就成,到时候这事处理起来就真的是头疼不已了。

看到许司燊拿出了自己的衬衣,沈听风苦笑起来,“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的是,我居然脱掉了衬衣在她面前疯狂地扭屁股,我那时候一定是疯了。”

脱掉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