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聊开了,穆于清看她灵巧的手在穿针引线,“哇,曼玲,我真是已经没有词汇可以夸奖你了,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天哪,绣工怎么可以这么好?”

张曼玲羞赧一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个还是当初妈妈逼我学的呢,现在也没什么人觉得这个稀奇了,现在社会高速发展,谁还看得上这些工艺活呢?”

“曼玲,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个才是社会发展中最珍贵的东西,要是一切都是千篇一律的,那还有什么社会包容性可言?烂大街的东西才是最不值得人们驻足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这个在当今社会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权当一个小玩意罢了。”

把张曼玲略微失落的神色看在眼里,穆于清很严肃对她说:“曼玲,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不起眼的,是过时的,可当真正失传了的时候总会有些事后诸葛亮来惋惜,在我眼里它是很有价值的,不同于市面上所谈的价值,它存在的价值远高于那些高科技所制造出来的东西。”

“或许你是对的,总有人说我是上个世纪的,不泡吧不出去嗨,整天就待在家里绣啊绣,都跟时代脱节了。”

穆于清轻拍她的肩膀,“曼玲,你所坚持的,都是你最珍贵的财富。”

“谢谢你认同我的坚持,我很开心。”

“嘻嘻,不过你打算绣什么呀,轮廓还没出来我不知道你要绣什么。”

“就绣个小玩意儿,等完工了送给你。”

穆于清撇撇嘴,“你就知道吊我胃口,我可不要这小玩意儿,你回头给我绣幅山水画就成,要三米的,怎么样,给你个大工程。”

“才不绣,你这不诚心气我吗?”

两人小打小闹,穆于清突然对着低头绣东西的张曼玲赞道:“虽然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了,但是吧,我还是想再说一遍,谁娶了你这么个姑娘那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讨厌,你又取笑我。”

“这哪里是取笑,我这可是发自肺腑的,绝不掺半点假。”

张曼玲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愁绪,穆于清眼尖就问出了口:“这是怎么了?”

“于清,有个人追了我很久……”

“好事啊,你这么好的姑娘有男生青睐很正常,怎么样,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曼玲把手头的针线和模子放下,“你应该也认识的,就是同小区的余桥。”

嗯?竟然是余桥?

“哦,余哥啊,人长得还挺精神的,挺乐于助人的,不过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总的来说还不错。”穆于清很中肯的评价余桥。

“他是不错,可是我对他没有好感,只能说是普通朋友那样,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张曼玲乖巧细心,人挺文静说话轻声细语的,十足十的大家闺秀一枚,对于余桥这样的闷油瓶没那方面的好感也正常。

“其实我拒绝过他好几次了,我也觉得于心不忍,但我是这么想的,既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那就开诚布公的拒绝他,断绝他所有的幻想,对两个人都好。”

穆于清听了她这一席话越发觉得她是个拎的清的好女孩儿,给不了回应就明确拒绝,总比暧昧伤人伤己的好。

眼看着跟江丹卉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穆于清跟张曼玲道别就下了楼去赴约,也不知道她这次约她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来到约好的餐厅,穆于清大老远就看见衣着光鲜打扮精致的江丹卉优雅地坐在那里。

“抱歉,我来晚了。”

江丹卉笑:“哪里,我也是刚到。”

穆于清笑笑不说话,她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江丹卉的穿着,大牌呀,这衣服可是老贵老贵的,再看一旁的包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