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没敢看她,只低着头把她推回浴室,“来,给你安利一款身体乳,绝对滋润,你擦擦?”
池清祎拿起那瓶水蓝色的身体乳看了又看,又转头看她,“我说于清啊,你有点不正常啊,总是不让我出去,藏了野男人?”
穆于清一阵心虚,我没藏野男人,是野男人非要体验一把采花大盗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呢,我在这秦家还想藏东西?早就被人扒拉走了,要是个男人,我早就声名扫地遭人人唾骂了。”
池清祎想想也是,穆于清在这秦家住着,每天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藏个小东西都会被人扒拉出来看,何况是一个男人。
“也是哈,这不感觉你心虚嘛。”
心虚,穆于清确实是心虚,就怕她冲出去碰到南绪言,然后事情就说也说不清楚了。
“呵呵,我心虚什么呀,我坦荡着呢。快擦擦滋润滋润,我先出去了。”
穆于清几乎是脚底抹油就跑了,轻轻喊了声:“老男人?”
没有回应。
难道走了?
走了才好呢,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穆于清看了眼鼓起来的窗帘就知道南绪言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亏得她还松了口气以为他识相地走了。她撩起窗帘没好气低声骂道:“你怎么还不走?!她都洗好澡了。”
“夫人,你还欠我晚安吻。”
呀,这个老男人还真是……
穆于清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行了吧,还不赶紧走。”
南绪言捧住她的脸又吻了上去,这回是浅尝辄止,轻轻一下就放开了她,“夫人,这才叫吻,你那个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穆于清脸上染上可疑的红色,“好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记得每天每时每刻都要想为夫。”
穆于清胡乱地点头,看着他轻盈一下一下地跃下三楼跳到地面,抬起头来对她魅惑一笑,而后在夜灯下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深处。
她重重地吐了口气,终于走了,她都要吓出心脏病来了,这老男人神出鬼没地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她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才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池清祎抹了点身体乳就出来了,边走边唠叨,“于清啊,你这睡衣穿起来还挺舒服的,在哪买的,改天我也买一条去。”
穆于清瞄了眼她身上的系带睡衣淡淡应声,“哦,那是地摊上买回来的,才三十块钱。要买的话还得看你运气,现在城管管得严,那些小贩都是东躲西藏的,那可不好找。”
池清祎面色有点不自然,她什么时候穿过这么廉价的衣服,从小到大她穿的无一不是名牌,像这种地摊货她是从来都不屑去看一眼的。
穆于清良久没听她回应,坐起身来看她,“觉得三十块的地摊货穿在你身上丢份了?”
“没,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买这种……”
“你只是没想到我会买地摊货是吗?”
池清祎点头,她确实是没想到。
“很简单,这条睡裙料子并不差,只不过它是被摆在地摊上罢了,若是摆在店铺里,那就变成了高价。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你摆放的地方不一样,它的价值就不一样,它的价值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只有在高光的店铺里才会显得高一点,但其实不是,它的价值还只是那样,高贵的只是那个摆放它的平台和世人的虚荣心。”
穆于清一口气说完,也不在意池清祎听后的反应。她去过制衣厂,也去过那些小作坊,料子大多都从同一个地方进的,好的也有坏的也有。
制成衣服有的送往城市中的高级店铺,有的则是流入批发城被小贩批量购买再从地摊兜售,价格经不同的地方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