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敛眸不吭声,论起来她可是受害者,虽然最后都澄清了。可是这个时候不该她出声,她也不想出声。

三人都没吭声,秦朝阳更是怒火中烧把杯子狠狠一砸,杯子顿时碎裂开来。

“都不说是吗?!要我替你们说吗?!”

秦豆蔻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敢出声,他正在气头上,她也是极怕暴怒的秦朝阳的。

瞥了眼静立一旁的穆于清,秦朝阳硬生生把怒气往下压,“于清,你身上的礼服怎么回事?”

果然兜兜转转还是会转到她的礼服上面,不过她也不带怕的,乖巧回话:“这是池小姐借给我穿的,她说…”

穆于清适时住了嘴没再往下说,秦朝阳不耐问她:“她说什么?”

穆于清看了眼袁梦琳和秦豆蔻又收回目光不敢吭声,秦朝阳略略皱眉,“什么也别管,你说。”

穆于清为难极了,声音小了又小:“她说那礼服太素了,葬礼才是那样的。”

“那礼服呢?”

“叫人送回房间了。”

“叫章青拿下来给我看看!”

穆于清应了声是就去外边喊人,交代好了就又回来乖巧站着。

章青捧着礼服进来,秦朝阳接过抖开一看,可不就是素得慌嘛,布料还刮手,这是哪门子的礼服,明明就是一堆破布!

又翻看了几下,他眼睛猛然瞪大,这缝接处的细线已经被人割断了,这分明是要让她当众难堪啊!

穆于清怯怯地看着他慢慢变得猩红的双眼,她嚅嚅出声:“姨夫,我没参加过这种盛大的宴席,很多事情也不懂,是于清让你丢人了吗?”

秦朝阳强制自己平复心情,他温声宽慰她:“于清表现得很好,没有给我丢人。累了吧,上去休息吧,我跟她们还有话说。”

穆于清乖巧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穆于清走了出去,秦朝阳把礼服往袁梦琳脸上狠狠一摔。

“看你挑的好东西!”

“我……”

“袁梦琳,我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给她挑了这么件礼服,成心膈应谁呢?!还剪了缝口,你真是好险恶的内心!豆蔻跟着你也有样学样陷害于清,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袁梦琳愣了一下,她是故意挑了这么件礼服,但她没有剪缝口啊,这肯定是那个小蹄子故意剪了栽赃她的。

“我没有剪,真的没有啊。你相信我。”

秦朝阳冷哼,“到现在了还在撒谎!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处心积虑要害她,她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待她?!好好的一个生日宴硬是被你们母女搅得乌烟瘴气,还嫌不够丢人吗?!”

“朝阳,我挑这礼服的时候也是得了她首肯的,她……”

秦朝阳把他的墨玉笔筒狠狠摔在她跟前,“你给我闭嘴!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你就是不想让她好过,也不想让我好过!”

袁梦琳眼泪哗哗地流,她抓着他的衣袖呜咽着,“我没有啊…”

秦朝阳心生厌恶一把把她推搡在地,“袁梦琳,你别死不承认,这么多年你的手段我还不知道吗?!没想到你连于清都容不下!”

秦豆蔻原本胆怯地不敢吭声,此时看到袁梦琳被推搡在地也顾不上别的,蹲下身扶起袁梦琳不满地抱怨他:“爸,你这是干什么?!”

秦朝阳怒极反笑,“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母女想干什么呢,现在我们秦家成了帝都最大的笑话,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爸…”

“你别叫我爸,你们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在我的生日宴闹得那么难堪吗?!我就是太宠你了,你都无法无天没有良知了,还找人来污蔑于清,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