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一觉醒来超级加辈了, 而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他糊涂,萧永宁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
宋俭听完,脸第无数次变成了大红苹果。
怎怎怎怎、怎么又亲了!
他害羞的问萧永宁:“真、真的亲了好几口吗?”
萧永宁信誓旦旦:“我是你的好朋友, 我还会骗你吗?亲了五六七八口!真的!”
啊啊啊啊!
宋俭捂着脸:“那那那真的好多人都看到了吗?”
萧永宁严肃着脸点头:“不信你去问萧达!”
宋俭:“啊!不问了不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俭脸皮滚烫,跳上墙头飞走了。
他一路飞回天察司, 本想着去食堂找严力力吃两碗冰酪冷静一下, 结果刚一进门,七八双眼睛就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倒挂在门廊下的长鹰:“……”
抱着刀靠在墙边的龙啸:“……”
坐在墙头上的十七:“。”
立在院中木桩上的十八:“……”
松风躺在树杈子上,拿下盖脸的话本,转头:“……”
无常:“……”
宋俭假模假样的虎着脸,往前走了一步。
然后下一秒就转身飞跑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夭寿了夭寿了!
天察司院内六颗脑袋齐齐的一歪, 跟着宋俭落荒而逃的背影。
此时的金銮殿,早朝刚下,朝中大臣正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下台阶。
陈修也是其一, 正欲离去,突然听到身前几位同僚低低的声音。
“眼下陛下如此重用汾州文人, 我等还是暂避些锋芒为好。”
“重用旁的人倒也罢,偏是这汾州人, 我这心里啊, 总是不安的很, 每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不瞒你说, 我也是……”
正说着, 旁边突然插来一句。
“郭大人这身形瞧着可不像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样子。”
几个人一凌,连忙转身拱手:“汤大人。”
汤涞慢慢悠悠的走着:“陛下重用何人哪轮得到我们为人臣子的来置喙。”
几个人都讪讪的,点头道:“诶, 汤大人说的是。”
汤涞伸出手,挨个点了他们一遍:“别对陛下的决定有太强的占有欲, 管好你们自己,少吃些,官服都穿不下了。”
身后陈修轻笑了声,不高也不低,刚好够前面几人听到。
背后蛐蛐人的几个大臣更尴尬了,都是一副很忙的望天状。
陈修:“汤大人。”
汤涞:“陈学士。”
两人边聊边并肩离开了,留在身后的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汤大人怎的也帮着那些汾州来的文人?”
“就是啊。”
“汤大人莫不是故意顺着陛下……”
这些话蛐蛐到一半,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高开济从身后走来,瞥着他们几个:“哼,管好你们自己,官服都穿不下了,少吃些能少裁套衣服,当为陛下省料子钱了。”
说完,高开济昂首阔步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
“……”
算了,都惹不起。
那边宋俭跑出来以后就躲到了御书房外面的某根柱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