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没有白费……”二太太拉着沈安的手垂泪,“我这心里头也,也放心了。”
沈安也很是激动。他殿试发挥不大好,还以为会落第。没想到,就这样还捞到一个二榜,哪怕是二甲最后一名,总也没有落到三榜去。
“我这也是运道了。”沈安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清瘦的脸上露出笑容,“只差一点点就落到了三榜去。真到了三榜,也不好见人了。”
什么如夫人同进士的名头,实在是不好听。
二太太便嗔怪地拧了一把儿子,“胡说什么呢,就算是三榜,也是正经的学问人呢。明儿出去拜座师与同年交,可不许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话,叫人恼了你呢。”
大多数情况下,二太太其实是个很八面玲珑的人。
二老爷面色严肃,也点头,“你母亲说的对。你这名次并不大好,与我心中预想的有些差距。”
“是。让父亲失望了。”沈安垂头。
二太太不大愿意丈夫泼了儿子的冷水,好言好语地劝儿子,“你父亲的话,也是想叫你更出彩的意思。”
沈安只笑了笑。
一时一家三口人,彼此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