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觉得连容古怪,但没想?到竟是?这种坏种,坏得令人作呕。
可这样的人一没犯法,二没把?柄,三:她和陈瑶安连连家?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找到连容本人了。
“早知道,当时去?米兰纳时问?一问?明映要不要去?了。”慈以漾低落地垂下眼帘,盯着?眼前的红酒。
陈瑶安摇头?:“她不会去?的。”
连父亲重病这件事,她都没有开?口求助她们。
两人默不作声地喝酒。
“太混蛋了。”陈瑶安喝多了先骂,“比陈长津还不要脸。”
刚开?口没多久,慈以漾也跟着?骂了。
不常讲脏话的两人仿佛被灌下了‘脏话吐出液’,一人一句地辱骂起来。
这边包厢吵闹迭起。
另外一边的总统套房中。
耀眼的水晶灯落在?,靠在?黑皮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半阖着?眼皮,裸.露出的肌肤被照得泛着?冷白的柔光,随意垂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尚在?滴着?血。
右手的五根手指骨节被玻璃划破,血液顺着?修长的指尖在?扑在?地板上的黑丝绒地毯上,绽放出一朵朵暗色的墨花。
陈长津跟着?引路的侍者一进来,便看见?男人像是?濒临死亡,躲在?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吸血鬼,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死气。
“这又是?怎么了?”陈长津取下手套丢给身边的侍者,闲庭漫步地走进去?。
坐在?男人的对面?,长腿交叉。
男人懒恹地撩动了下眼皮,眼尾还洇着?一抹嫣红,冷淡地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原本艳丽的唇瓣隐约泛着?无色的白。
这又是?那一出?
陈长津爱看变态露出的脆弱感,愉悦得出于礼貌,好心问?:“我一来,没先去?找我的未婚妻,先来找你,这是?发生了什么?”
若是?以前他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主动去?招惹疯狗,但现在?……实在?舒服。
“不是?今天又见?到了你姐姐,怎么还这副死样?”他像是?体贴的兄长,关心兄弟般好心连着?问?。
实在?问?得令人生厌。
陆烬抬起眼,薄唇没有弯起,却因天生上扬,而没来由多出几分冷淡的浅笑:“你如果不想?我给陈瑶安提示能?去?加州,就闭嘴。”
陈长津没就说了。
陈瑶安之所以离不开?,是?因为她出国被限制,不然当时说不定也和某人一样,跑去?米兰纳躲他了。
耳边没了烦人的声音。
陆烬盖下长睫,平静的用一张柔软的真丝绸帕裹住骨骼分明的指节。
一圈,两圈……
让他想?到很久之前,慈以漾曾帮他包扎过。
那时她先故意用纸巾裹住他受伤的手,等回到庄园血已经浸透薄薄的纸,黏进伤口的中,想?要清理干净就需要用酒精一点点软化。
姐姐真的很可爱。
可现在?她在?同一栋楼都不来帮他包扎,只和别人一起讨论另一个男人。
陪伴她最久的应该是?他,最爱她的也是?他。
受伤的右手开?始颤抖,陆烬脸庞绯红地靠在?沙发上,喉结顶在?薄薄的肌肤上,右手控制不住地捏紧领口,以窒息来缓冲情绪。
陈长津听见?他的喘息,忍不住投去?一个‘别发情’的嫌弃眼神。
陆烬是?他见?过最□□的男人。
一直以为他是?清冷孤高?那类人,虽然坏,但不主动招惹一般也不会惹上麻烦,但自从遇见?慈以漾有关的事,他就跟闻到肉味儿的狗一样,舔着?就上去?了。
“啧。”陈长津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