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得没边了。
慈以?漾抖着细软的嗓音讽刺他:“无聊,找点工作也?不可以?吗?”
干一行爱一行,她当打渔人也?比一直在古堡待着好,说不定和那些人混熟悉了,或者是她能混进一艘船,就从这里回去了。
尽管可能是她天方夜谭的幻想。
陆烬抬头笑出了声?,唇色深红得似不久前刚吸过血:“当然可以?,但是没必要去。”
慈以?漾乜他被打湿的喉结上的水渍,咬了咬下?唇,转过头不看他,显然是生气了。
陆烬侧头,轻吻她的腿,“因为我能养姐姐一辈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去买,喜欢去什么地方玩,我就陪你去什么地方,永远陪着我,没必要去受苦。”
他会将一切都送到她的面?前,连同他自己,但慈以?漾并不要。
“陆烬!”她用微红的眼嗔怒着他:“我是正常的人,不是你圈养的玩物,你连我属于人基本的生活都要剥夺,不如让我去死?。”
真的,这种日子?没有人受得了,她每天都会怀疑,是不是连她每日上厕所、呼吸、眨眼都有人将数据放在他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她毫无隐私可言。
慈以?漾无力?地靠在玉台上,茫然呢喃:“陆烬,你不如、不如杀了我吧。”
这是她来这里后,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他一怔,跪起?身将她抱起?来,脸埋在她颈窝,“别……说这种话?。”
牵绳的是他,跪在地上的是他,讨好的人也?是他,他不懂,为什么她会越来越抗拒他,她应该爱他。
少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别的,拥着她浑身颤抖得可怜。
慈以?漾没有安慰他,只冷淡地看着他,只可怜当初的自己识人不清,被他这种甩不掉的疯狗缠上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离得他远远的。
两人谁也?没讲话?,直到封闭的浴室热雾散去,露出暧昧下?原本的清冷。
陆烬抱着她隔了许久才抬起?脸,很漂亮的一张脸,眼尾薄红,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湿润,漂亮得给?人一种不存在的虚幻。
慈以?漾无心?欣赏,甚至对他的怨恨越来越强烈,有时想掐着他一起?死?算了。
但此刻他却问,“姐姐要不要回去。”
他似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又恢复了此前的神态。
回去。
慈以?漾对这句话?很心?动,但觉得并不会轻易。
“什么条件?”
果然少年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身上,俯身吻在她的心?口,又转去舔肋骨上的那颗痣,低声?道:“我想和姐姐结婚,回去就结婚。”
婚姻是男女关系之间的一道枷锁,他渴望被束缚,也?想要束缚她。
慈以漾因为他的话肩膀可笑得抖了抖,蹙眉推开他的头:“你疯了?你这么小,谈什么结婚。”
男性结婚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性不得早于二十周岁,虽然她是够了,但他还不够,就算是够了,她也?不会和他结婚的。
慈以?漾拿起?叠放在一旁的浴袍往身上裹。
陆烬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懒散歪头唇边噙笑道:“可以先订婚,这几年我能等。”
慈以?漾懒得搭理他,穿好浴袍后蹲在他的面?前,命令道:“下?巴抬起?来。”
他乖乖地抬起?下?巴,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的身上。
慈以?漾往他伤口处俯了下?身,仔细看伤口深不深。
伤口是他之前拿匕首发疯时,被她不小心?刺的,不深,在右心?房上仿若点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