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以漾上午考试完,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先到了庄园。
因最近钓着陆烬,想让他惦念成疾又得不到满足, 所以她这段时间几乎都没有?回来过。
今天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场景, 她才发现庄园有?了变化。
庄园里多了很多花树, 纯白的花大簇大簇地肆意?盛开得很招摇。
慈以漾打量几眼?后转过头,问?司机:“王叔怎么忽然栽了这么多花?”
王叔说?:“小少?爷吩咐的, 说?好看, 所以将花坛里的花都换成了玉兰。”
“哦。”
慈以漾没再问?, 看着这一路的绚烂景色,心中一点情绪也没有?。
以前妈妈喜欢花,父亲也准备过这么多花,一样的地方?, 一样的场景, 唯有?花和赏花的人不同了。
最开始,慈以漾以为只有?外?面奢靡得夸张, 结果进屋后才发现连主屋都进了佣人, 正忙着做餐食迎接主人回来。
大抵是为了迎接陆兰回来。
慈以漾心情越发不善, 抿着唇,直径上了楼。
原是想要将身上暑热出?的汗水洗干净,结果推房门?却发现床上躺着人。
少?年?颀长的四肢蜷缩在她的床上,身上裹着她三月回来时盖过的蚕丝被, 即使屋内开着冷气,盖这么厚也应该是受不了的。
偏偏他还侧头将脸深陷在软枕中,从发际到耳根露出?的肌肤肉眼?可见的热红得泛潮。
他有?病吗?
慈以漾走?过去,弯腰伸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叫他:“陆烬。”
沉睡的少?年?似听见了她的声音, 从梦中醒来,缓缓抬起懒恹得性冷淡的脸庞,睁开的黑瞳仁与眼?白的颜色分得明显,却是一副失神的模样。
慈以漾耐心等他清醒,而他待到瞳仁里涣散着的茫然散去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慈以漾以为他睡懵了,又伸手去推他:“陆烬,你睡我?床上做什么,快回去。”
手刚碰到他的肩上,陆烬就跟着低垂下头,温热的唇很轻地印在她的手背上,喉咙发出?沉闷的呢喃:“姐姐终于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外?面的暑热,她背后还有?没有?干的汗水,连带着他的吻都觉得是黏黏的。
慈以漾不自然地抖了一下,“醒了就快出?去,我?要换衣裳。”
房间是有?配套的衣帽间。
不过她大部分春夏秋冬的衣裳和各种各样的鞋包,都放在隔壁的独间衣帽间里。
她平时不会用这些东西,房间里配套的小衣帽间,原来也只有?几条应季的裙子。
说?完她抽出?手,转身去找换洗的衣裳。
但少?年?宛如一只有?主人的猫,尾随着跟在身后,在她找换洗的裙子时慵懒地靠在门?口,抬着湿粉的眼?皮,看她在装饰精美的房间里翻找。
“你睡在我?房间做什么。”慈以漾头也没回,手指攀看着这些崭新的裙子。
不用想都知道是陆烬买的。
“等你,等困了。”他腔调懒懒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慈以漾不是问?他怎么睡的,而是怎么在她的房间里,但因此刻情绪恹恹的,懒得与他多讲话。
见她反复地看挂着的裙子,他长腿迈至她的身后,微微弯下腰侧头看她:“姐姐在找什么?”
“找我?的裙子。”慈以漾又重复翻一遍。
他随手取下一条白色长裙,对?她道:“这些不是吗?”
“不是这些,是我?以前的。”慈以漾没看他取下裙子,莫名地看向他问?道:“我?怎么感觉我?的裙子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