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两位小?主子吗?几位接生婆,个个都说生得漂亮,奴婢给您抱过来。”
“两位小?主子总哇哇大哭,肯定是没看?见?亲娘。”
江婉柔笑了,柔声道:“你懂怎么抱孩子么,别把两个小?家伙摔了。”
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说不期盼是假的。但方才陆奉说了,孩子在睡觉,这么小?的孩子,抱来抱去再受惊,亦或受了凉风,她要后悔死。
左右在自家府中,陆奉也回来了,她心中大安。只要两个孩子被照顾得好好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翠珠眼里有活儿,嘴上不消停,脚下也没闲着?。她眼睛环视四?周,把南边儿半掩的窗子阖上,一边笃定道:“夫人,奴婢就是自己摔了都不会让小?主子受伤,您放心?吧!”
江婉柔忽然问她:“翠珠,你跟我几年?”
翠珠愣了一下,掰着?指头算,“一二三四?,夫人,我在您身边快有五个年头了!”
“真快啊。”
江婉柔轻叹,道:“五年,你熟知我的脾性,知晓我所有的喜好,甚至一盏茶,你煮的,总比别人煮的更顺我心。”
翠珠一时被主子夸得不好意思,正想谦虚两句,听江婉柔道:“你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她待旁人宽严并济,对翠珠和金桃两个心?腹,却?从舍不得责罚。相伴五载,两人甚至比陆奉给她的陪伴更多?,她对她们也有真心。
谁知翠珠一听,吓得差点蹦起来,连忙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夫人折煞奴婢了!”
“你别怕。”
江婉柔放轻了声音,“一个称呼而已,这些年,我待你和金桃如何,你心?中明白。”
翠珠固执道:“哎呀,这不是一回事!总之,夫人是主子,奴婢是丫鬟,这是顶天的规矩,规矩不能破!”
“夫人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奴婢害怕!”
江婉柔没有再强求。翠珠被她吓到了,利落地倒了一杯茶,慌忙退下。江婉柔握着?温度恰好的杯盏,心?中沉思。
连最不稳重?的翠珠都不敢在她跟前逾矩,她平日宽和,对翠珠不曾说过一句重?话。
如今陆奉跟她说,可?以在他跟前畅所欲言,想笑便笑,不想笑也不必勉强。瞧瞧,这话听着?真好听啊,像一块蜜糖,不断引诱她去品尝。
可?她知道,她不能。说白了,她与翠珠没什么区别,都是依附于人活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