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霸道,常安平时不敢盯着主母瞧,此时也未发现主母的异常。

他冒着冷风和刺客拼杀一宿,结果人全死了,线索全断。江婉雪左一句“狗奴才”、右一句“狗东西”骂得他狗血淋头,回府骤然?得知?自己又多了一项“玩忽职守”的罪名。

常安眼前?一黑,他心中苦闷,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

“此事正是蹊跷。”

常安道:“主君也没料到这?种情形,他临走前?吩咐好生看着那边,如今骤生变故,卑职已连夜写密信禀报主君,再作安排。”

江婉柔凉凉道:“特?意吩咐的过?的呀,你们主君,对王妃倒是上心。”

他走得这?段日子,府中诸事都是她一个人扛,连淮翊生病,她都不敢告诉他,生怕他担忧分心。

倒是她枉做贤良!

江婉柔紧闭双眸,胸口微微起伏着。不自觉地,舌尖被她咬破,轻微的刺痛感和口中铁锈味儿?让她冷静下?来?。

她忽然?想起来?,半年前禁龙司和陆奉闹那次,陆奉说,那是故人的家眷。

夫妻多年?,她了解他的脾性,他不屑说谎。既然他没有骗她,这?个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如今于他而言,只是“故人之妻”,仅此而已。

多年?前?的老黄历,如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他还能惦记别?人的妻子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应该对他多一些信任。

江婉柔安慰自己,但?这?件事如同心中的一根刺,她又忍不住想试探。

她问常安:“夫君需要王妃为他……做一些事,才这?般照顾,是吧?”

常安理所当然?道:“当然?,王妃很重要。”

听到这?里,江婉柔心中稍安,又问:“夫君有没有说过?,将来?怎么安置……王妃?毕竟是王妃娘娘,他身为下?臣,这?样……万一传出去,名声不太好。”

这?回问住了常安,他茫然?道:“主君的心思,卑职不敢枉加揣测。”

江婉柔心里又没有那么安了。

她看着常安,有很多话想问,陆奉在干什么?他对她那嫡姐,他的前?未婚妻,到底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