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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曾说?过,两人坦诚相见,不许隐瞒。连遗诏这种绝密之事,陆奉也坦诚相告,江婉柔听后同样?叹了一口气,心道世事无常。

她也明白了陆奉为何那么着急立太子,说?句不好听的?,先帝儿?子多,死了三个废了一个,还剩下八个皇子呐!她可只有两个宝贝疙瘩,她跟陆奉商量好了,以后不再生养,她也不会容许别?的?女人给他生。

她静静靠在他胸前,满腔的?劝诫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她这会儿?忽然意识到,陆奉兴许真的?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他于?她和孩子们,无疑是一个好丈夫、好父皇。

陆奉察觉出她的?低落,低头问:“怎么,又不高兴了?”

江婉柔摇摇头,旁人都有立场指责他,唯独她没有。她不能?在享受了他的?好后,高高在上指责他的?暴虐。

她道:“没事,就是近来办年宴,有些劳累。”

“宫人都死绝了?”

陆奉紧皱眉头,高声道:“来人”

“别?”

江婉柔拽住他的?衣袖,“就是随口抱怨一句,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夫人,你还信不过我?”

陆奉不置可否,看着她,道:“一场宴席罢了,无须上心。”

他不在意这些虚礼,若是因此累到她,更是得不偿失。

江婉柔瞟了他一眼,嗔道:“好人,你晚上少使些力,才叫我少受些劳累。”

陆奉剑眉微挑,“只有累?你不快活?”

江婉柔翻了个白眼,不忍戳破男人的?自尊心。她寻了几个宫中的?老嬷嬷,宫里卧虎藏龙,什么奇人都有。那老嬷嬷教了她几个法子,能?在那时……叫女人快活。

她准备试试,脂膏虽好,但那后劲儿?太大,差点儿?一口闷气昏死过去,旁的?乱七八糟的?东个新鲜,偶尔才用一次,陆奉还是喜欢埋头猛干。

自从生过两个孩子后,他又多了一个癖好,喜欢舔/咬/她鼓鼓的?胸脯。她早就没有奶水了,他依旧乐此不疲,江婉柔也不太敢说?,生怕他劲儿?上来,又叫她怀上,那才得不偿失。

她懒得回他,陆奉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仿佛对待严肃的?朝政。江婉柔不想戳他的?心,也不想昧着良心,她理了理衣襟从他身?上下去,被?陆奉一把扯回怀里。

宫人全都被?远远打发走,今天日头正好,融融暖光洒在殿口的?玉阶上,殿里传出闷声的?响动,夹在着女人的?惊呼声,隐约听个大概,似乎是:“不准在这里啊混账!”

殿外?的?腊梅绽于?墙角,暗香浮动;阶下冬青凝翠,古松劲挺。在温暖的?日光下,一片祥和静谧之景。

***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宴,江婉柔为此付出极大心力。华堂彩烛,宝鼎香烟;席间摆着珍馐美酒,丝竹管乐声不绝,彩衣宫女们井然有序地穿梭其间,尽显皇家?气派。

江婉柔身?穿华丽的?凤袍,胸前用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她的?肌肤欺霜赛雪,细腻如羊脂,白里透红。云髻高高绾起,凤冠上步摇的?流苏轻轻摇动,恍若神妃仙子。

江婉柔不善饮酒,叫翠珠偷偷给她的?酒盅中掺了水,她笑盈盈举着金杯应对。前朝后宫息息相关,这次序也有讲究。

命妇们大体按品级和其夫君官职排座次,陆奉正得用的?,位置便靠前些。还有如今降成伯爵的?陆府,江婉柔特意发贴,叫周若彤和姚金玉一同前来,坐在她的?下首,远远超出了两人应有的?品阶。

这是皇后娘娘的?宫宴,叫曾经的?妯娌说?说?话?,无可指摘。同样?发出一个讯号:陆府简在帝心,尽管一时落魄,旁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