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她顶替了她姐姐的名字活着,她原本该有?个突厥名字。

柳月奴念出一个名字,有?些绕口,陆奉和突厥打?交道多?年,他心中了然。

陆奉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凌霄已经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失职,请王爷责罚。”

招安一个女人也就罢了,此人险些把王妃掳走,身份还是突厥皇室。即使只是没落的旁支,说出去,也足够笑掉大牙。

陆奉没有?理?会凌霄,他轻扣桌案,对柳月奴道:“你可知?,王妃日日念着你,三番五次给你求情?”

柳月奴神情一怔,冷冽的神情略有?松动。

她低声道:“是我对不住她。”

她的柔姐姐啊,她知?道她想回大齐。可她不厌其烦地叮嘱她天冷添衣,她细细地给她敷伤口,她给她系披风戴毡帽,她用柔软馨香身体抱着她,给她唱小时候的歌谣,她放不了手。

她以为她会憎恶这个掳走她的“贼人”,她却?为自己求情……这一刻,柳月奴心中酸软,又?满足。

其实江婉柔和她的阿姐长得并不像,阿姐纤细瘦弱,江婉柔明显是锦绣富贵娇养出来的玉人儿?,和她相处的越久,柳月奴越来越清晰地明白,她不是阿姐。

可是她对她那么好,她好温柔,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姐姐。

陆奉冷哼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

他不喜欢江婉柔的注意力放在旁人身上,前有?裴璋,又?来了个柳月奴,即使是个女人,也让他无?端窝火。

更别提柳月奴还有?那么个名声!在起初得知?柳月奴把江婉柔藏起来,她“疑似”喜爱容貌姣好的女子时,陆奉把手中的朱笔生生掰断了。

柳月奴惨白着脸争辩,“我对她坦坦荡荡,我对天发?誓,从未欺瞒于?她。”

就像江婉柔曾问过她的名字,她毫不犹豫告诉她,并不是因为她觉得江婉柔不懂,而是她想告诉她。

江婉柔当时觉得那个名字熟悉,是因为陆奉曾在她面前提过这几个姓氏,只是她不懂突厥话,只当他们突厥名字长得像,没有?往下深想。

人不在,江婉柔也听不见柳月奴这般剖白。陆奉脸色变了几变,连凌霄都以为他要下令处死?柳月奴,他沉着脸,走出营帐。

留下一句话,“好好养着。”

凌霄和柳月奴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茫然。

紧接着,当晚,陆奉再次召开?集议,暂且按兵不动,叫突厥使臣来谈。

目前是齐朝兵马占据优势,且急于?求和的是突厥,对方十?分殷勤,王庭也做好了割地赔款的准备,奈何陆奉胃口太大,先让突厥割让北方广袤无?垠、水草丰茂且毗邻诸多?贸易要道的草原,又?要十?五座城,其中包含三处铜矿与两处铁矿,责令突厥岁岁进献牛羊各十?万头、黄金一百万两整。

另献骏马五万匹,要耐力极佳、可驰骋千里的良驹。除此之外?,交出反贼陈复,令冒顿亲自赴齐,对我天/朝下跪称臣,俯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