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天的怒火一扫而空,他低声?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看着她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反过来?劝慰她,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无妨。”

江婉柔:“……”

他抚摸她的力道越发温和轻柔,她乖乖在他怀中待了一会,感觉他怒气?渐消。

江婉柔心中犹豫,又想起白日在他桌案上看到的折子?,她咬了咬唇,把手掌贴在他紧实健壮的胸膛上。

她幽幽道:“将军们说的全错,不过关于和谈……妾也?……赞同。”

“妾有自己的私心。”

陆奉挑眉,他这会儿?没?有方才在军帐中的不耐,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江婉柔的手在他胸前游移,细细抚摸他身上每一道疤痕。

她低声?道:“妾只是一介妇人?,不懂打仗什么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你打了胜仗,百姓称颂,帝王奖赏,我却只要一个平安康健的夫君。”

“妾十六岁嫁为君妇,细算起来?,如今已有六个年头。”

她抬起头,乌黑水润眼眸看着他,暖黄的烛光下,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她道:“少年夫妻老来?伴,我想与你,做一对长?长?久久的夫妻。”

第95章 第 95 章 劝哄

她的声音柔和?, 却带着执拗的认真,叫陆奉的心猛地?一动,呼吸变得凌乱。

他按住她的手, 哑声道:“不叫你当寡妇。”

洁白的绢布不知何时落到地?上,陆奉捉着江婉柔的手,让她跨坐在他精壮的腰上,两人一同滚向?宽大的床榻。

怀中抱着馨香柔软,陆奉心神激荡,日子一天天过着, 连他也忘了?, 原来两人已经成婚六年之久。

六年,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腹中诞育了?他三个孩子, 她依然能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兴致,叫他血脉偾张,如同刚入洞房的愣头青。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和?驰骋沙场, 长刀饮血的征服欲不同,她一直是?柔顺的,像水一样, 接纳他的所有。

陆奉不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 他向?来用行动说话,一时心神激动,叫江婉柔险些背过气?。这里的胡床宽大敞亮, 没有像大齐那样朦胧的床帐,一切看到明明白白。

雪白的身体渐渐变得薄红,他身上很烫,叫江婉柔也流了?许多?汗, 发丝沾在她粉白的脸颊上,她羞涩得垂下眼睫,拉起一旁的锦被遮盖。

“羞什么?”

刚魇足的男人总是?好说话的,陆奉嘴上这么说,还是?翻了?个身,叫她趴在自己胸前,给她身子裹上。

江婉柔双颊泛红,嘤咛道:“我方才……还没有说完呢……”

她打了?许久的腹稿,刚起了?个头,就被男人堵住了?唇,前几日把?他喂得饱饱的,今天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比天天犁地?的牛都好使。

陆奉声音沙哑,“说。”

江婉柔哼哼唧唧地?扭腰,“你先出去呀。”

陆奉紧扣她的腰身,声音暗含警告,“别招我。”

近日三军休整,乌金被齐军占领,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温香软玉在怀,陆奉颇有些的“君王不早朝”的惬意。

感受身体中的东西有硬起来的趋势,江婉柔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她乖顺地?伏趴在陆奉胸口?,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每次出门,我在家中日日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饱,日渐憔悴。”

陆奉的手骤然一顿,他掌心下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