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定心锤一样,让人无端地安心。

江婉雪心中酸涩,又一次为当年后悔。

这些日子,她时常反思,她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倘若她不去肖想那泼天的富贵,倘若她当初手段软和一点,现在?是不是有所转圜?

江婉雪笃定,陆奉对她依然有情。

如果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诱饵,为何劳心劳力为她治病?今日又为何留在?这里?

他终究舍不得她。

江婉雪想,他如愿了?。经过那场提心吊胆的刺杀,经过这么?多天的冷落,她真的后悔了?。天家富贵,却也处处刀光剑影,远不如做一个简单的宗妇自在?。

如果当初……现在?她应该是他的夫人,如她那个好命的庶妹一样,除了?坐不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什么?都有了?!

江婉雪垂下?眼?眸,道:“君持哥哥,我?其实”

“江氏。”陆奉收敛笑意,淡淡制止她。

江婉雪这些小心思,他并非全无所觉,只是不在?意,懒得上心。

陆奉道:“听说,你在?我?的书房落下?一个耳珰?”

想起这个,陆奉又气又好笑。他记得年前有一段日子,江婉柔天天戴着耳坠在?他跟前晃,动不动抚弄耳垂,亏他以为她耳痛,吩咐太医给她瞧。

她那会儿脸色古怪,他可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颗红玛瑙耳坠是江婉雪心中的耻辱,那个曾经跪在?她脚下?的庶妹,两人身份骤转,被?人大剌剌打到门口,其威力堪比当面扇了?一巴掌,脸疼。

如今再?被?人提起,江婉雪脸色煞白,羞愤道:“我?不是”

“我?有妇,你有夫,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