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从家中?发?现了那么多,陈唐侵入的痕迹后,她终于知道不能再躲避,得过?且过?了。
她现在对陈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他们?的关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总要有个说法。
可连甜发?现,做这个决定好难,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唐这个人,爱时的样子,她领教?了,但不爱时的凉薄与狠心,她也尝过?。
她从小被亲情伤,后被爱情伤,她看着很?坚强,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经历这样的伤害了。
她如果接受了陈唐,与他走在了一起,他就是她未来的亲人与爱人,如果他的爱不牢靠,那也就等同于被亲情与爱情同时伤害,连甜觉得她恐怕承受不了。
再来?一次的话,她也做不到自救了,人生会坠落到底,爬都?爬不上来?。
有一种观点是,管那些干什么,尽情去爱、去生活。爱的时候就好好爱,不爱的时候就放彼此?自由,收拾收拾心必须要再去迎接新生活。
连甜不认同,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一旦交付出真情,那一定是把新鲜跳动的心捧给对方,经受不住磋磨的。
也不知是捋不清自己的心意,还是不敢再勇敢一次,总之,连甜迟迟下不了决定。
但她知道,离下这个决定不远了,她受不了这样不清不楚地与陈唐走下去。如果跟他不行,她要去寻找新的人,新的生活,像她一直在追寻的那样,给自己一个家。
陈唐走了,走时摸了摸她的头,一如既往地温柔:“有心事?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你不想?说就不说,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就听着。”
关上门,连甜这一夜失眠了。
是继她治好病后,第一次的失眠。这不是个好兆头,她知道她必须尽快解决此?事了。
深夜果然会扩大感观,扩大思维。一些捋不清的东西,开?始慢慢浮出清晰的脉络。
连甜想?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