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前面四排,左边是双人座位,右边是单人座位,而后四排都是双人的。
第一排左边坐着一个老太太,嘴巴不停地吃着手里的红薯,软绵的红薯沾了她一脸,吧唧的嘴仿佛要将人生吞。
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空洞的眼睛盯着祁楚,拍了拍她左手边的座位:“来,小伙子,坐这里。”
祁楚脚步一顿,老太太坐在边上,她将红薯放到腿上,不断拍着座位,“来啊,快坐啊。”苍老的声音在晚上格外的瘆人。
现在被她挡住去路,祁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他犹豫时,车门又打开了。
一个乘客又上来了,大红的嫁衣在寒风中飘荡,祁楚仅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往后面走。
这个乘客上车后,老太太突然安分了,还挪到了里面的座位。
祁楚刚迈出去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拉住,祁楚机械地转头,大红的喜服映入眼帘,比他高半个头的新娘盖着红盖头,她像是瞬间来到祁楚身边,拉着他往车里面走。
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腕上传来刺骨的冰冷,祁楚低头一看,他的手腕上是一只骷髅手。
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只鬼有点厉害,暂时只能被他拉着寻找座位。
第四排右边的座位,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在这辆末班车上,显得最为恐怖诡异。
因为她居然没有眼珠子,空洞泛白的眼眶很瘆人,皮肤白的如同死人,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毛发光滑明亮,没有一点杂毛。
第六排左边坐着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只是右眼的眼眸是红色的,与其他人一对比,倒也显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