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何友铭那般,只觉得县令多管闲事,里面的水深着呢,估摸着怕是和县令的仕途有关,所以剩下的话他也不敢说出来。

一时间林氏也有些为何明生他们着急了,不过很快他又放下心来了:“这不还有明生在呢,咱们着什么急,行了行了,一个两个可别摆脸子了,我做饭去了!”

说的也是,何明生是个有主意的,相信这回也能圆满解决这个问题。

晚间饭桌上,一家子围坐在一起,壮壮已经被抱回屋了,田玉又把事情经过都给复述了一遍,慕和言和许攸蹙着眉,众人的眼睛齐齐看向何明生。

何明生揉揉田玉的头示意他别担心,也顺道安抚了下慕和言和许攸:“既然县令大人想大办一场,那就顺了他的意吧。”

“啊!?”

田玉不解,不过他了解何明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事儿也就定下了。

见他心里似乎有了对策,慕和言和许攸也就不再多问,等时候到了自会见分晓。

翌日何明生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去了趟衙门,县令也在等着他的消息。

得知了何明生同意大办以后,县令立马就笑开了花,当即就指点了起来,这一切他都想好了的。

何明生静静听着他的安排,也不插话,就好像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一样。

县令说了半天都没见他回应,这才停下来询问他的意见。

何明生抱拳作礼:“草民一切听从大人安排!大人为了草民的事儿如此费心费力还要如此破费,事事为草民着想,实在惶恐!”

何明生感激涕零拉着县令说了好些话,县令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因着他插手了,所以何明生干脆就要做个甩手掌柜了?

当即也就面色有些不好:“此言差矣啊!这是咱们整个雁回镇乃至沛城的喜事儿,到时贵人会径直去小竹村,本官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不能坏了规矩啊。”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县令,被一个平头百姓下了面子,怎么能不恼?不过他也只是一个县令,权势地位远远不及何明生背靠的大树,也不能撕破脸。

过犹不及,何明生又笑了笑缓和了下气氛:“有幸能得皇上赏赐,那草民必定是要沐浴焚香把这份荣誉亲手迎进我何家的大门,县令大人是咱们的父母官,自然没有坏规矩一说,整个雁回都是大人的地盘呢,既然若是决定了,那就有劳大人抓紧些给安排上了,不然怕来不及招待贵人了。”

说来说去,何明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大办那你就自己快些准备上,他全程不插手,办的如何也不关他的事儿。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简单的宴会和排场问题,县令想要借着他的赏来讨好贵人求得官职能往上再升升。

还美其名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谁都想要往上爬做人上人,着无可厚非,可是不该借着别人的财来装自己的脸。

县令上任不过三年,雁回镇有两尊大佛,不用说捞油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他本家也是泥腿子出身,不说帮助,反而还要他时不时补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