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喜欢,趁着她生病这么脆弱的时候,赶紧出手,你当大夫赚得也不少,你养得起她,她只是走错了路而已,你连她得了这种病都不嫌弃,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他的脸色动了动,“她不愿意。”

我啊了一声,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他抬起头蹙眉看着我,“小点声,这是医院。”

我真佩服黎艳惜,她脑子绝对有病,这样的男人,虽然一看就很木讷,但是很实际很体贴,女人一辈子经历的最重要的男人并非陪着自己风花雪月的那个,而是在最苍凉的时候伸出手陪着自己一起走的那个,我不懂黎艳惜到底为什么,宁可陪那些道貌岸然肮脏的伪君子,都不肯要他。

“莫大夫,你搞错了吧。”

他终于露出了点表情,只不过是不耐烦。

“去二楼走廊尽头挂着蓝布的房间。”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里面很多人可以当你的听众,而且不会打断你。”

我点点头,“是护士么?”

他合上病例本,站起身,换了一个白大褂,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是死尸,太平间。”

卷一 故人一世安_第二十章 侬本多情阑珊起

白唯贤彻底消失了,至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出现在世纪名流,所有身边的人不管是小姐还是服务生,都在议论纷纷,有说是因为跟大老板不对付,两个人在暗处较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了,还有的说,是因为我不太不识抬举,得罪了他,不愿意来了。

总之,在大老板和我之间,我成了替罪羊,妈咪和经理都给我脸色看,就好像我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也许吧,我不是替罪羊,按照我的回想,那天和白唯贤在大门口分开时的场景,大抵是因为不愿意看见我,我太驳了他的面子。

我忽然挺失落的,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他来的时候,我三番五次拒绝不见,走了吧,我又忍不住去想,其实我想的也不是他了,而只是我记忆深处的那个白唯贤,可即使我记忆深处的他又来了,我也未必会迎上去,因为我变了。

曾经的他,是我配不上,现在的他,是我们互相配不上。

在他消失半个月之后,我在当地的财经新闻上发现了他,有一张图片,上面很多人,有两个最为清晰,我不认识,他坐在下面第一排,大概是个慈善拍卖的现场,底下配了很多文字,他西装革履格外精神,整个人都英气勃勃的,专注的看文件的样子,更让人着迷,这便是被岁月沉淀之后的味道,假如说多年前的他是个温润如玉毓质翩翩的少年,那现在,便是个成熟挺拔内敛含蓄的男人,不管怎样的白唯贤,我都爱,可我却不能爱。

我还是怕老尼姑说的话会成真,我不怕遭报应,我这辈子迄今为止做的坏事也不少了,我破坏过别人的家庭,当过为人不耻的小三儿,做过小姐,坑过男人钱,也算计过同行,还假惺惺的把错栽在别人身上,但是我怕,怕我这么坏,什么报应都对我起不了作用,而害了白唯贤,我活着的唯一的软肋,就只有他了。

而我这边的安静,却是黎艳惜那边的暴风骤雨,我那天从饭馆买了排骨砂锅到医院看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她房间里闹起来了,很大的声音,门口渐渐围观了许多人,有穿着病号服的患者,有家属,还有医院内部人员,越来越多的聚集着,我吓了一跳,推开人群闯进去,黎艳惜蹲坐在地上把脸埋进两个膝盖的窝里,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张牙舞爪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