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什么线索也是不了了之,说白了,在没有百分之百可以扣押提审的证据,*也轻易不会动姚庚荣这棵大树,他毕竟叱咤凤城也三十余年了,而这里大部分都是知道内幕的人,权晟风运筹帷幄先是利用姚温和对他的痴情假他人之手了结了姚庚荣最有可能的接班人高楚寒,又顺水推舟利用姚庚荣的奸计害了他的独女使他锐气大减又被警察盯住了,眼下的凤城,他们两个人成了并列为首的黑帮头子,满城风雨是杀戮还是和平都在他们一念之间。
所以当权晟风出现时,似乎一切都变得格外深沉虚伪,他们纷纷过来问号,权晟风始终淡淡的笑着却不语,偶尔遇到相当有头有脸的人物才干一杯酒,不过有几个不知高低深浅的大抵也是喝多了,直接当着他的面便把话说明了,权晟风微微蹙了蹙眉,声音也挑得很高,“这话说得我不明白。”
男人愣了一下,“权总好低调啊,咱们这里都是心知肚明的,谁也不敢把事情挑出去,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么。”
权晟风冷笑了一声,看着有些危险,“你我之间,怎么,咱们很熟么。”
男人又是一愣,脸上不免尴尬,“权总这是跟我生分了啊。”
“凤城现在想和权某攀交为友的太多了,恕我眼生,真不曾认识出您是谁。”
周围的人有窃笑的,也有低语的,权晟风一概忽视,揽着我的腰离开了人群,我偏头看着他,“你不认识么。”
“知道。”
“那为什么那么说?”
“他在给我下套,他那话,分明就是给了我一个陷阱,我如果跟他笑而不语,那便是默认,我如果说,不是左就是右,哪一边都不对,不如装傻,周围人见我这么不好接触,也都免了要找我闲聊的念头,不然这个晚上,我非得喝死在这里不可,谁又知道他们是好意还是歹意。”
他说罢低眸看着若有所思的我,笑了一声,“白鸢鸢,你实在笨得可以。”
这话许多人对我说过了,我听得耳朵都是茧子,我也不往心里去,本来就是个天生蠢笨的女人,这世上太聪明的到底也是少数,聪明的红颜,命更薄,不如做个傻红颜,以色侍男人,虽然不长久,可好在权晟风比我年长十七岁,待我红颜不再,他也早就是个下不来床的糟老头儿,也没法出去拈花惹草了。
我笑着在心里打量这些,脸上愈发高兴,我都能想到自己白里透红的光彩,两个男人走过来给权晟风敬酒,他倒是没拒绝,可能也是熟人,他们说着话,我余光瞥到一侧的旁门闪过一个人影,熟悉得很,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可我肯定自己见过,权晟风正背对着我和他们聊着,我追着那个人影小跑过去,到了门口,留有一个缝隙,我顺着那缝隙看进去,是放着许多箱子的仓库似的屋子,黑得要命,唯能借着大厅的光亮看到些,我隐约听见里面有喘息的声音,我将身子再往前挪了一点,是个男人在说话。
“我知道了,你放心,你只要对付权晟风就够了,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姚庚荣身上,已经懈怠了咱们这边,我和大哥说了,他告诉我,那边他已经部署好了,现在*面上在查姚庚荣,其实背地里也在查权晟风,正因为没有泄露出去消息,所以权晟风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从暗里铲他的后路,到时候他只能往前走,*在前面等着他呢,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完。”
男人的声音特别熟悉,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死活想不起来,大概也就一两次而已,不然我不会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的电话快打完了,我看了一眼身侧,几个贵妇似的女人正聚在一起从餐桌上挑拣着蛋糕和水果,我走过去,装作吃东西的样子,身后门嘎吱响了一声,接着就是身后一阵风经过,我再扭头去看,人已经不见了。
宴厅那边有些嘈杂,我听到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