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疑惑。
我看了一眼前台,“你,把身份证给我送过来。”
前台愣了愣,站着不动,我冷笑了一声,“我白鸢鸢,使唤不动你了?”
她不情愿的撇着嘴,绕过桌子走过来,单手将身份证递到白唯贤身前,“拿着吧。”
我上前扇了一她巴掌,“双手,谁教你的规矩?”
前台捂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双手递给了白唯贤,我转身看了一眼那些围观的人,“我白鸢鸢,被老板打过,被妈咪骂过,因为有段时间不识抬举被人冷落过,但记住,我白鸢鸢是这里唯一的花魁,太多女人羡慕我的美貌和年轻,以后我只要踏进这扇门,再让我看着不痛快,我还扇她。”
他们看着我,我从来没这么厉害过,他们也惊住了,愣了许久异口同声的说了句,“知道了。”
我转身挽着白唯贤的胳膊,傲慢的进了电梯,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忽然笑了笑,“白鸢鸢,你是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了么,你让我更清楚,我现在混得连个妓、女都不如。”
我摇头,看着电梯内壁倒映的我们两个人的脸,“我不聪明,没什么大能耐,我帮不了你别的,除了这副身体,和我花魁的名号,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奚落你。”
他沉默着,双手忽然紧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一侧的墙上,“白鸢鸢,我是来把你送人的。”
我早就想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在那一刻,还是疼了,疼得像是在滴血,送我,来换取他口中对冯锦承诺的,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装作满不在乎,撩了燎我的长发,“好,我也想知道,到底自己还能值多少钱。”
我们出了电梯,白唯贤忽然不走了,他站在过道里,刺眼的灯光照在他憔悴的脸上,我看着就更难受,他犹豫着,我笑着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前方,“怎么不走了。”
他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在我还有很多钱很高地位的时候,小锦跟我过了很长时间的好日子,她现在留下,我不奇怪,她要是走了,就太忘恩负义了,可是白鸢鸢,你是为什么。”
我不耐烦的摇头,“我报答你那次出车祸救了我的恩德,行么。”
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在我背对他的那一霎那,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白唯贤,你想知道么,我没法告诉你,我脏了,我不配做程鸢禾,我也不配像冯锦那样,站在你旁边,躺在你的床上,温暖你陪伴你,我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不管什么,都为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