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前妻。”
他点头,“他是秀雯的哥哥。”
“去看看吧,既然这么近,我不信你心里忍心不去。”
他抿着薄唇,看着一侧的梨木椅子,“其实没有必要。”
“天大的仇恨,她为你成了这个样子,冲这份情意,你就不该不闻不问。”
他忽然笑了笑,轻轻抚上我的脸,“白鸢鸢,想不到你这样大方,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他最后说那半句话的时候,已经不笑了,手随之要离开,我握住他的手背,“我在乎,可我也知道,你心思很重,这件事不解决,你也过不舒服。”
他再度沉默,等了很久,他幽幽的说,“你陪我去。”
我披了斗篷,他穿了西服,走出愿意,发现阜城的秋凉,比多年前我还在这里生活时要严重得多,早晚凉的入骨,到了中午又太热,细雨绵绵接连两日,就足够让人厌倦了。
他撑着伞,我们进了汽车,这一路他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安静望着窗外,我坐在他旁边,手还在他掌心里握着,我轻声说,“是不是很多年没见了。”
他嗯了一声,然后忽然带了点笑意,“比你和白唯贤,算不得久。”
我嫌他取笑我,用力把手抽出来,还没来得及收回,他又握了回去,“你一直想白唯贤,可我不想她。”
他说完又回头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我摇头,“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他看着前面,湿润的街道有些安静,两个清洁工在拿着大扫帚扫着,阜城的街道似乎没有尘土,永远那么干净,尤其在这样的季节,都被雨水冲刷了,我打开一点车窗,凉风灌进来,清新的泥土和残花的芬芳涌进来,我笑着把手伸出去一点,掬进来一捧,递到权晟风鼻子下面,“你闻到了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女儿香。”
我倏地就脸红了,偷眼去看司机,也在笑着开车。
“你这么不正经。”
他搂着我,我后脑贴在他胸膛,砰砰的有力跳动着,他的声音幽幽的传出来,我眯着眼,惬意得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算是书香门第吧,刚才你看到的,谈方谱,是她的大哥,在莞城的大学做老师,她父亲和大伯都是文化局的退休干部,母亲在省妇联,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我,那年,好像是二十二岁,我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