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挨着我很近,“白鸢鸢,你编故事倒是有两下子。”
“我没有,在阜城住过几年,那家老相片馆,我也拍过。”
他蹙着眉头,“第一次问你为什么不说。”
“我去过的地方多了,不看照片,都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信没信,他只是专注的盯着我,许久才像是呓语般的念叨了一句,“第一次见,眼神确实像,年纪也相同,但到底不是。”
他说完站起身,“有客房。”
他推开一扇门,走进去,门“砰”地被关上,我也跟着站起来,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也太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早就把我遗忘了,却不想那张久远的照片他还完好无缺的保存着,他那么生气,下意识的先去检查我和他的那一张,我在那一刻,似乎这么多年的怨气和恨意都消散了,我要的结果,从来就不是和他在一起,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只怕早也没资格了,这大抵也是最好的结局。
我推开旁边那扇门,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说的客房,双人床上洁白的床单,,只有一个衣柜和床头柜,连把椅子都没有,简洁的有些刻意了,我关好门坐在床上,把权晟风给我的手机拿出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很快就接了,声音低沉得似乎已经睡了。
“权总,打扰你休息了么。”
“在办公室,我一向浅眠。”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他“嗯”了一声。
“能不能把你查到的阜城有关我的事都藏起来?”
他那边沉默了片刻,“什么意思。”
“就是让别人查不到。”
“为什么。”
我下意识的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探出头去瞧了瞧,白唯贤的房门仍旧紧闭着,我这才放心的退回来,重新坐下。
“他要查我,他似乎怀疑我了,但不是怀疑我是程鸢禾,而是怀疑我是别人安排接近他的,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能帮到我的也只有你。”
他那边仍旧在沉默,很久都没有声音,我试探的问了局你还在听么,他这才出声。
“你现在和白唯贤在一起。”
我沉吟片刻,想到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还是觉得不能骗他,“是。”
那边没有说话。
“我们各住各的。”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为什么跟我解释。”
“我、我怕你生气。”
那边似乎微微轻笑了一声,“怕对了。”
三个字的幽默感,倒是不冷。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我愣了一下,“因为、因为你说的。”
“我说的前提是,别人为难你,我作为你的老板,出手帮你,再或者,你跟着我,我帮你,但我不会管你和他的私事,我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可是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但是也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我要到阜城的局子销你的居住记录,还有很多要清理,我为什么这么帮你,给我个理由。”
我忽然很想哭,被他这么一步一步的逼着,完全被动,我攥着手机,忍了一会儿还是真的哭出来了,我们这两边都很安静,他很显然是听出来了,无奈的一声叹息,“好。”
我松了口气,破涕为笑,“知道你会答应。”
“既然吃定了我,就要清楚,我要什么。”
我抿着嘴唇,“明天晚上你可以来我的公寓。”
那边再度沉默,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白鸢鸢,你认为,我要的就是夜里找你睡觉么。”
我被他的直白击得一愣,“那你还要什么。”
那边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