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看不中用的,黎艳惜教过我很多关于勾心斗角的知识,都被我用得适得其反,最后落个蠢的外号,我也不敢再弄巧成拙了。
李主任拍了拍我的大腿,“去,伺候倒酒。”
我茫然的点头,然后站起来,白唯贤坐在我坐过的地方,我拿着酒瓶要给他斟满,他拿手盖住杯口,“我这是拉菲,李主任是人头马,能往一起兑么?”
我尴尬得缩回来。
白唯贤轻蔑的笑了一声,“李主任的审美就如此?”
“女人,好看就行了,她聪明我还怕被算计了呢,这样蠢的最好。”
李主任说完有些邪恶的提了提裤子,“要是床上再会点花样,那就更物超所值了。”
白唯贤的脸色似乎沉了一下,但是没说话,他又呷了一口,“外省来了几个搞房产的老板,听说盯上了城东刚拆迁的老楼,建委正是忙的时候,李主任不主持全局分工选标怎么这么清闲得空,还跑来找乐子。”
这话李主任答得有些为难,毕竟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是假公济私知法犯法了,他沉默着去拿酒给自己解围,旁边的随从替他扛了,“今天我们下属过生日,请李主任来捧个场,李主任不愿意,我们硬给架来的。”
李主任勉强笑着点头,“是啊,没办法,盛情难却,我一直主张要爱民爱下属,这要是驳了面子,确实容易伤害他们的自尊心,我打算待一会儿就赶紧会建委主持工作了,连夜加班,这都是为了你们啊。”
随从赶紧点头,“是是,李主任辛苦。”
我虽然脑子慢,但我也看出来太假了,白唯贤面不改色的抓了把肉干,一粒一粒的往嘴里扔,嚼的津津有味。
“李主任勤政爱民咱们莞城哪里有不知道的,不是流传这么一句话么,省局里有贺局独当一面,建委李主任两袖清风,这话说得,老百姓心声啊。”
白唯贤自己说完都没忍住,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想笑的冲动,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用暗处遮挡自己的脸。
“建委关系了拆迁费、重建安置费、招标的价码设定,最后地皮分化,这可是大肥差,谁不知道全国这一摊子的管事的,早就富得流油了,这儿讨个红包哪儿吃个酒席,一家子都跟着沾光春光满面,可咱们莞城却是个例外,但是我作为莞城这边扶持上来的商人,我不能任由别人误会,说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把咱们两袖清风的李主任也划归到了贪、污的行列里,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白唯贤脸上仍是效益盎然,佯装真诚中不难发现却多了几分嘲讽,“我是这么想的啊李主任,我打算联合其他的几位老板,尤其是搞工程建设,产品质检的,这些曾经都和李主任打过交道的同僚,一起联名写封表扬信,上交到省里,最起码得在报纸上表彰一下您吧?让咱们莞城乃至全省的老百姓知道您是个清官。”
李主任的脸色彻底绿了。
他如坐针毡一般,把腿挪下去,欠了欠身子去拿茶几上的拼盘,手却抖了一下,把杯子碰掉了,白唯贤故作惊讶,“哎呀李主任这怎么了,快换一个。”
门外的服务生进来,拿了一个新杯子,然后拿着碎片退了出去。
“白总,咱们之间,据我回忆,没什么过节吧。”
白唯贤点头,“应该是没有吧。”
他敲着膝盖,极其悠闲自得。
“那白总这是因为什么?”
“没有啊,我就是来找李主任一起聊聊,朋友么,都在这儿遇到了,哪有不见之理。”
李主任一直在喘息,越来越急促,“白总,是不是凤城那边的王府一号我给了闵氏兄弟承包,您心里不痛快了?”
“这个王府一号确实应该是我的。”
白唯贤坐直了身子,神情恢复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