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爸爸交往时就考虑要和他结婚了吗?没想过货比三家?”
看来女儿对感情的态度不怎么真诚,也不太严肃。美实的担心转化成了忧虑,并且不自觉分了一点给那个红毛。
“秋草,你知道哪些事是不能做的吧?”
“我知道。”秋草笑嘻嘻地跑出了屋。
她知道,但不代表她不做。
美实烦恼地揣好钥匙,决定去和丈夫大吐苦水。
怎么就她一个要操心女儿的教育,男人真是靠不住又糊涂!
*
把手机拿回来后,秋草每晚的夜跑多了项附加娱乐:和夏迟烨通话。
“你喘息得好色情……”
“你饥渴成这样了吗?”
秋草放慢脚步,坐到防波堤上调匀呼吸。电话那头除了鼓点和贝斯,作为背景音的还有阿禾的咋咋呼呼:
“马上要上台了别谈你那个破恋爱了!”
夏迟烨低声骂了一句,和秋草道别:“下个月我来找你。”
别来。秋草没说出口的拒绝被阻隔在电波之外。
阿禾私下里悄悄给她打过电话,想让她劝夏迟烨专注于他们伟大的音乐事业上,而不是三天两头地缺勤练习。
但她只是他的女朋友,干嘛要管这么宽,这不是夏迟烨自己的事吗。
怎么就被看成了连体人。
秋草嘴上允诺,心里却有了计较。
那个盛夏的光与热开始逐渐褪去,燃烧殆尽。
秋草怀念她们以文字交流的那半年,那些漏洞百出的诗篇里不涉及现实的烦恼,更接近灵魂的本质。不过于频繁的接触也为彼此腾出了足够多的空间,用于思考和回味。
而且夏迟烨也变了,她没想到他是这么粘人的类型。无话可说时,他会要求秋草在电话上挑逗他,疏解无处可去的情欲。
秋草初时还觉得新鲜,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足以刺激她,她发现通话成了例行公事,如果她拒绝,夏迟烨就会找上门来,紧随其后的则是阿禾委婉的警告。
“我觉得很麻烦。”秋草找到了她专属的抱怨对象罗潭,一股脑说完了她的恋爱进程。
“……”罗潭冥冥之中已经预感到了这些,“想要我的意见?”
“不用,我想好怎么解决了。但是,罗潭哥,其他人谈恋爱不会觉得烦吗?”
罗潭拿书挡住脸,虽然情况因人而异,但他可不是秋草这种类型。
秋草爱着的是某个瞬间捕捉到的事物,而爱会让人想要靠近,当对方走出迷雾展露出新的面貌,她就会不断远离,试图回到过去那种微妙的距离继续欣赏。
这简直是无解的难题。
相处十来年的父母尚不能约束她,交往几个月的男友份量又能有多重。
“建议分手。”他嫌弃地挥着手逐客。
0099 94. 过去27
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说分手就分手。
秋草缠在夏迟烨腰上,被顶弄得上下起伏,但这样贴着他会让她觉得很安心。
前几日回绝某个同级生的告白时,秋草脑中顿时浮现出夏迟烨的脸,她好像没对接受他犹豫过,这说明夏迟烨的确是不同的,她应该很喜欢他。
冲洗完裹上浴袍,夏迟烨从背后搂住秋草,咬着她的肩头:“还不够。”
“等一下,我们先聊聊。”
秋草系紧腰带,从水果拼盘里捞了块梨塞他嘴里,救出了自己的皮肉。
“我想你得克制一点。”秋草直截了当地说,“不要每个月都来找我,电话频率也减少到三天一次,等到寒假,我再去见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