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茶杯的温度,罗潭道:“我知道你会小心,但这种行为……从我的角度来说,不提倡。”
“我又没伤害到谁,而且双方都能获得快乐,不全是好事吗?”秋草趴到桌上,难得发起牢骚,“连罗潭哥也要限制我这的那的吗?”
秋草抬眼看他,委屈极了:“我以为你是我永远的盟友呢。”
罗潭揉了两把她的头发,遮住这种小狗似的眼神:“是是是,我永远支持你。我也没说反对,只是你多从小雪原的角度看看吧,换做是你……”
“我会很感激‘我’啊。”秋草闭着眼享受顺毛,“还能有什么。”
“……”他就知道。
透过沾染了灰尘的窗玻璃往外望,云层压得更低了,光线也黯淡得抹去了时间的界限。
罗潭起身,从篓子里抽出一把长柄雨伞:“快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淋点雨又没什么……”秋草不想接,长柄伞过于累赘了。
“拿着。”
把秋草送出门,她晃着雨伞的背影渐渐远去。罗潭挂上歇业牌回到室内,靠在躺椅上。
窗外的向日葵在风里瑟瑟发抖,这一季他忘记收获了,葵花籽昨夜淋了雨水,只能就这么等着腐烂。
他在看着秋草重演实验,他知道症结在哪,但哪边他都劝不下。
他们想要的东西秋草没有,秋草想要的总会被她给扭曲。
她是没有温度的白炽灯,却总让人疑心她是太阳。
0073 68. 暴雨预警
搭上电车,车窗在疾驰中驶入乌云,中途便有零星雨点画下流星似的痕迹。这些笔画不断增加直到把幽蓝画布擦得昏花,水汽凝结成白雾又遮住了这一切。
在秋草睡着前,市区到了。
她还是用上了长柄雨伞,但雨下得太大,赶到尹川泽的公寓时秋草的鞋子全湿了,裤腿也紧贴着小腿。
尹川泽开门时见她如此狼狈,不由失语:“也不用急着这一时……你就这么关心雪原吗?”
又来了。秋草撇嘴:“药我送到了,注意事项写在纸上,你交给雪原同学就行。我先走了。”
雪原同学。尹川泽觉得刺耳无比,拉住秋草把她拽到了室内:“他在家。你坐会儿,等雨小了再走。”
“等一下等一下,拖鞋……”
坐到餐桌旁被塞了杯手冲咖啡,看着还在忙忙碌碌的尹川泽,秋草问道:“所以雪原同学呢?”
“装什么呢还叫‘同学’,”尹川泽从橱柜里翻出盒曲奇,不熟练地摆了个盘,“他昨天淋了雨有点发烧,在卧室里休息,刚睡下。”
“哦,那我去看看他?”
“……”尹川泽别过脸,“他一向都把门锁着的,如果醒着应该就去上班了,现在……还是别吵醒他了。”
秋草了然。
能和曾经的强奸犯共处一室,李雪原神经已足够强大了。
没有几分警惕才是怪事。
雨水充盈在天与地之间,尹川泽不自在地打开电视,新闻刚好在播报一则突发新闻:
“气象台监测到南部沿海地区正受到强降雨云团影响,目前已升级为黑色暴雨警告信号,部分铁路暂停运营……”
秋草喝了口咖啡,掏出手机:“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尹川泽按住胸口,底下那颗不安分的器官在猛跳:“……你住我这?”
“樱子家离得更远,这附近我也没认识的人。”秋草打字的手停下,“你不愿意我就去找个漫咖,没事,你直说就行,我又不会生你气。”
“没有,房间有的是,你要不先换身衣服?”
刺啦,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尹川泽站起身,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