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沫默了又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良久，才开口：“缺钱和我说啊，我有钱的。”

“可我做兼职就是想还你钱……”

段文镜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轻到连自己都觉察不到声音里的情绪。

程沫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

这人怎么那么轴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此平息自己的情绪。

“那我现在又为你花了一个亿，你怎么还？”

程沫语调微扬，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我不知道。”

段文镜低头，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伤的孩子一般委屈。

“那不如……”程沫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笑了起来。

“把你自己还给我吧。”

眉眼带笑，眸子里闪烁着狡黠，就连嘴角的弧度也是勾起的，明媚而舒展。

“段文镜好感度+2”

“段文镜好感度+3”

“段文镜好感值93，好感值已过60，转化33点好感度为33点可用强化点，之前已转化26点，此次转化数额为7点。”

段文镜闻言，身体一震，心脏狂跳，仿佛被电击中一般。

他怔愣片刻，随即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程沫，眼中带着惊愕之色。

“你、你什么意思？”

程沫听到系统播报也愣住了。

怪她没说清楚。

她想要的只是他无条件服从，为她卖命那种。

旋即轻轻一笑，笑容清浅又恣意。

“逗你玩的，别当真。”

系统：“不娶何撩。”

程沫：“没打算撩，而且，始作俑者不是只能给男人花钱的你？”

段文镜愣在原地，眼睑缓缓低敛，内心汹涌的波涛瞬间化作一池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澜。

“所以你之前说的也是骗我的？”

他轻声开口，声音里有些沙哑。

“之前说的什么？哪句话？”

“你说”

段文镜盯着程沫的眼睛，似想要从中找出答案。

“因为爱情。”

程沫思绪停顿片刻，然后微微颔首，承认了这件事情。

“那什么是真的？”

段文镜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住打转，就快夺眶而出。

他的喉咙滚动，声音哽咽，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传递。

程沫沉默了。

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算了，一直在利用着别人，就对别人好一点吧。

伸手拭去他眼角流淌而下的泪水，在他被打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缓缓收收回手来。

岔开话题，柔声问道：“疼不疼？”

段文镜身子微微一颤，有一股酸涩之意从鼻尖蔓延开来。

“还好，没那么疼。”

轻声应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可怕。

程沫勾唇浅笑，“段文镜，不用你还钱是真的。”

“回去好好上课吧。”

段文镜愣愣地看着她，心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弥漫开来。

她想了想，又问：“对于以后你有什么规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