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态度真的,比段易沐生气还可怕。段安现在不懂该承认还是否认了,他不喜欢男人的眼神,好像他是什么待卖商品,需要估量价值。
“我是段安。”
“你姓段?”男人念叨了两句,不太确定来回扫视他,眼中有着成年人的探究意味,“段易沐的段啊?”
他这番态度真的,比段易沐生气还可怕。段安现在不懂该承认还是否认了,他不喜欢男人的眼神,好像他是什么待卖商品,需要估量价值。
再多的对话无机会展开,正当男人要开口时,段易沐赫然出现。段安从男人身后瞄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心络活跃的状态蔫掉,怯怯喊人:“哥……”
“滚回去!谁让你出来的!”
森然的声音同时吓住屋内的另外两人,男人虎躯一震,面露讨好谄媚,带一种相当恶心的语调转身:“易沐……”
心心念念的美人完全无视了他这么个大活人,勾心的眼眸死死剐着躲开对视的男孩,一字一字从齿缝里钻出。
“你听不到我说话?”
段安仿佛按着了什么开关,连滚带爬地磕绊跑回房间的床上,用被窝藏起,耳朵竖起细听外边的响声。
细细簌簌,似两人对话,似一人自言,没过几秒传来一些打斗音,令段安重回两年前的晚上。他迅速乌龟缩壳,捂住头,不去听不去想。
待段易沐一身戾气拽他出来时,汗水和头发黏在段安苍白的脸上。青年不在乎他的苦相,气头之上动作言语激烈。
“你委屈什么?谁让你出去的!你就这么喜欢被别人看见?”
搞不懂他为什么吼他,段安嘴唇动了几下,不知道讲什么辩解,眼神黯然盯着他。
段易沐被他看得心郁气结,掐着他脖颈道:“说话。”
要知道他在监控里看到家里闯进人时,有多愤怒担忧。段安傻不拉几,肯定以为开门是他。尽管那衣服是他出门前的要求,可不代表他情愿放任别人平白无故瞧光属于他的淫皮荡肉。
那个男的是他的一个追求者,烦人至极,像只苍蝇样赶也赶不走,偏偏家世麻烦,得罪不了。最近终于找到了能帮他解决的人,原本想着再忍忍,挑个合适时机。结果男人色胆包天,竟然翘了他的门,发现了段安的存在。段易沐狠狠打晕,灌了猛药将人送走,现在来找无辜的段安问罪。
说是无辜,他一眼猜到段安的小心思,无非是待不住了。
手刚碰上,段安就抑制不住地流泪,大粒大粒地落。许是一线生机错过,希望转瞬即逝又重归黑暗,他说出了长久不敢说的话:“哥、哥……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翻来覆去嚼来这句,段易沐难得平静地笑了笑。感情是小婊子养不熟呢,半点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处境,痴心妄想地以为他俩还在玩游戏。
也难怪,傻子一个,做哥哥的多少要担待些。
“回去啊?回去哪?”
侮辱性地拍拍他的肉脸,话里的恶劣掩都不掩。“回哪个家?”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会担心我的……”
这是他们之间这么多天来无关情欲的对话,段安嗅到可能性,说话大声了点,眼睛亮起。
“妈妈会想我的。”
又来了。段易沐磨磨牙,舌尖压住痒意。段安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人想捏死他。
“哦,所以呢?”
“所以!”段安因他的无所谓慌里慌张,手指可爱地揪着兄长腰侧的衣服,“我、我觉得,哥哥是不是要送我,送我回去呀?”
“为什么要回去呀?和哥哥在一起很无聊吗?”段易沐模仿他的讲话方式,怪里怪气。
“不是的,我,我不能一直在这里……我我还要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