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是大大方便了某人。高三开始,段易沐不知哪根筋搭错,非得要同段安一起睡。起初还会卖卖可怜,找找借口。

-安安,哥哥今天心情好差,可以安慰安慰我吗?

-安安,我二模成绩不理想,好难过呜呜。

-安安,好烦人,他们真的好烦人,天天来找我,我要学习的,我都学不了习,好伤心。

-安安,打雷下雨了,你害不害怕?哥哥陪你呀。

-安安,妈妈又不在家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哥哥和你一起,好不好?

-安安……

借口在段安看来是漏洞百出,段易沐成绩从来就是拔尖的,根本无需担心;至于那群追求者,段易沐明明也是乐在其中吧?指使别人帮他做这做那,享受无穷乐趣;害怕?他自己根本不怕打雷,又不是小孩子;再者别墅里除了他俩,一楼的佣人难道都是死的吗?

可他连说“不”的机会和勇气都没有,就放任段易沐一次又一次肆意侵入他的房间,他的床,每晚抱着他。抱还不是寻常的抱,段安胖得均匀,不像有的人胖得千奇百怪。肉都长得软且厚实,触感像一大团实心的棉花糖,安全感和手感皆照料到。段易沐生得比他高,能把他整个人圈住到怀里,跟抱着一只量身定做的大娃娃似的。

段安忍受着,乐观地安慰自己熬一熬。结果换来的是变本加厉,段易沐连想借口的精力都懒得施舍,直接把这当成自己的爱好,日日闯入,不分时间,随意进到段安房间,称得上监视的恐怖,看他在做什么。

身为高三人,段易沐却申请不去上晚自习,试卷和作业带回家。反正他一向有把握,晚上的考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而段安成绩不好不坏,恰好达到直升高中部的分化线,高于一点点地徘徊,也轮不到他去不上自习的资本,每次回来得都晚于兄长,到房间直接迎接surprise。

挺多男人的私密妄想为,他们的床上有个媚眼如丝、肤白貌美、外冷内热的绝世美女与其夜夜笙歌。段安实现了80%,尽管美人带把,是他亲哥,害他不得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这还不算完,让段安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行的原因是:段易沐总是拿要勒死人的劲去抱他,还爱东掐西捏,借着什么,增进兄弟感情,帮他检查发育情况摸遍他身体,就差要扒开他内裤了。

可怜的小胖子再迟钝也明悟这行为太过了,不正常。且不提他讨不讨厌段易沐,愿不愿意同他维持亲密。哪有哥哥这般无理动作对待弟弟的,仿佛他是他的私人物品,陪睡媳妇。

思来想去,只得一点点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先是发展躲避范围,原先是在学校,后来家里他也能缩在房间就缩在房间,半点界外不踏。晚上学会锁上门,待段易沐短暂离开又回来,发现自己进不去。好说歹说,段安装死猪,不听不听,不给开门。成功了好几次,睡了几晚安稳觉。

好景不长,胜利短暂。久违的一次家庭晚餐,四口到齐。段易沐拿腔作势,脸色不佳,眼圈浓重,一副风吹欲倒,羸弱病娇的瓷娃娃的姿态。正坐他对面的段安原是吭哧吭哧吃得贼开心,衬得是精神倍足,进食欢乐。

全家的焦点一下就放到段易沐,段母对孩子的爱端水齐平,但潜意识不免更关心生得女孩样的大儿子。她的心揪起,紧张问:“怎么了沐沐,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段父顺势停下用餐的手,连带着段安也忐忑地闭了嘴,食物堵在他嗓子眼噎得慌。

“没事,就是最近没睡好。”虚伪地捂胸叹气,段易沐睨了一眼低着头的弟弟,“可能是想得太多,没事,您不用担心。”

“学习重要,但身体才是本钱。”彼时学校有规定,段易沐的长发未蓄,男生气占多些。段父思想有的方面老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