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父看着管着,段安可能会变成一个不断奶还恋母的逆子,按照段母这个养法和趋势。
另一面,她想要段安变成小太阳和小天使,能和段易沐成一对比常人家要亲密多的兄弟关系,不要有隔阂。她没有机会去进入到段易沐的内心了,那就让段安代替她。
事情发展一如不会辜负她的心愿。当她小睡后下楼,悄悄躲起看兄弟俩的首次见面。少年和小小孩,亲生血缘的感应。
看到她想看的,之后只见树木。
在噩梦的夜晚,她口渴起床,突发要去看看儿子们睡得如何。
为什么会有哭声?是他们发生争执了吗?
她推开了房门。逗叮整理
(二十七)
电视剧里,情人变兄妹屡见不鲜。通常他们会两眼相泪,执手怨天。真相戳破的那一天,背景会配上悲哀的奏乐,窗外跟着应景的暴雨。
放到更为不齿的现实,根本拍不出万分之一的魔幻。
当天晚上夜明星稀,凉风习习,一轮玉月倒是散发圣光,是个适合家人伴侣散步的浪漫时机。
段安的视角如同身站局外人的上帝,无知无感地观看戏剧里人物的丑戏。
女人的尖叫声像一道雪白森寒的匕首,嘶嚣地划开了泥泞的气氛。
段母闻见空气里熟悉的情欲,她是一位熟妇,和丈夫床事合拍,明白屋里发生过什么。主人公只能是她可爱听话的小儿子和天人之资的大儿子,断不可能有外人入侵。
不是任何人可以有能力和魄力保持冷静,更何况段母从未受过什么大的打击。上流社会的丑闻层出不穷,樱口相传和烟酒调情的缝隙,多多少少会漏到无心人耳中。段父自是各家的大小事牢掌于心,但不准相关的绯议令妻子听见。他的责任是护着妻子,撑起家庭,坐在人人想拉他下马的枭雄座位。
妇人在推开门前就约约有不详的疑怕,那半开半闭的门,究竟是刻意有人要她看到,还是一时脑子糊涂忘了锁上。
她年轻过,到这个年纪仍如花似玉。虽然饱有丈夫怜爱和体谅,但不是未经破苞的少女,眼前两人的姿势显然是被浪红翻的床上戏法。
小儿子衣着不缕,光身坐在大儿子的脸上,浑身红得跟刚出笼的包子似的。两人的衣服丢到地上叠在一起,那套睡衣是她亲自挑的,段安一柜子的上到帽子下到袜子的衣服皆是她精心买来的。段易沐这套西服是她请人量身订制,连小配饰的袖口和领带夹也是她想要的搭配。
赤裸裸的母爱成了他们不伦之际的无视,多搞笑,多可恨。
段易沐第一时间作出行动,他把弟弟从脸上抱下来,翻身坐起,将人严实地塞包进两条厚被,护在身后。
值得庆幸的是佣人们晚上少有会睡在主房,不然段家这场戏码叫外人看了笑话,日后想要掩盖掉得麻烦许多。
青年仿佛是看不到她即将崩溃昏厥的犹怜,那张继承大半的倾容不为所动,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犯下滔天大罪。
“你把安安还给我!”
被儿子的无动于衷再扎心一次,女人控制不住她的常面,失态地扑过来要夺走她的幺儿。
“你在做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呀!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弟弟!”
挡住无果,她改变了对象,尖言怒语砸到这个不亲近的儿子。段母终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气急之下也只会无助质问和推搡拍打。
不痛不痒,毕竟段父就爱她没用的姿态,极大满足大男子大丈夫保护欲。段安不愧是她最爱的小孩,连这点也像了个十成十,所以才需要比段父更胜一筹的段易沐。
美丽的青年不躲闪,他好修养地坐着,任母亲对他又打又骂。伤人词汇比段安还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