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丑皱皱的,啼哭,刚蜕皮的小猴子,除了吃喝拉睡哭,再无其他活动。
知道有了弟弟,段易沐也没什么感觉。喜悦、难过或触动,一点也无。当他终能第一次见到段安,他的弟弟已经大得学会爬行。
“噫呜噫……”进门就能看到一坨难以忽视的存在,冲来人呐嚷叽里咕噜的漏字。段安身着一件棉麻透气连体,包住下巴的小老虎绒帽,乖乖的坐在地上,边吃手边抓着拨浪鼓玩。
“唔哇”他眼里满是好奇,未长开抽条的段易沐也是小巨人。不怕生的大胆,但也不靠近,因为进门的客人铁定会先吹捧一番,哪会直接上手,金贵的宝。
少年人无动于衷,他不像是属于这个家的一份子,连简单的寒暄都省了,如同观赏橱窗里的瓷人般看着段安。
“大少爷您回来啦,肯定累坏了,我去给您倒水。”
懂事的佣人帮提进行李,忙里忙外,而他的母亲由于照看了小儿子一上午,正在楼上午睡,完全不记得大儿子到家的时间。
真讽刺,亲儿子差别对待这么大?狠心。
“喏喏,小少爷,哥哥回来咯,哥哥这是你哥哥”
保姆捏着段安玉笋的短指,引导他看向坐到沙发上的白雪人儿。段安“嘿嘿”傻笑,拨浪鼓甩到一旁,拍打着软厚的地毯,叽喳地咧开还没长牙的小嘴。
烦人。段易沐不去理会,低下头笃自玩手机。没划几下,他就感到一团东西扑到他的脚上,高热的暖和附住。
低头一瞧,段安爬近,挣扎地起腰抱住他的右小腿。反感还没浮上眉头,奶娃子抬脸,两条月亮弯晃晃。
“wan……wan、wanwan,咕哥……”
“果然是兄弟呀,小少爷第一次见您就知道您是他的家人。”
保姆识时务地感慨,实际上段安是个自来熟,见谁坐那都过去,不得闲,就想别人陪他玩。讨巧的话和眼光是混得好的技能,段易沐半信半疑,亲情威力这么大?他拽着段安的后衣领就提溜起来,把保姆吓得失声慌神。
“您!哎哟,我的大少爷,您小心点!别这样!等下摔着!”
别看段易沐细弱弱一麻秆,力气大得很,不见费力地拎起胖家伙,不熟练地放到自己大腿上。段安以为起飞了,兴奋地摆手,然后又落在一个并不舒适的座椅。他仰视着兄长的脸,歪歪脑袋,口水丝滴到绣有叶子花朵的前巾。
脏死了。段易沐不悦地凶了凶脸,丝毫不温柔地捻起那块布擦掉宝宝的口水。段安的下巴被他用力地弄出起红,好在他耐痛力强,不记仇地仍旧嘻笑。
兄友弟恭的一幕温馨十足。段易沐也没亲近过这么小的孩童,他尚是个小孩,僵直地干坐。
得亏段安自找乐子能力大,他对段易沐身上处处新奇,小手这里揪揪,那里摸摸,肉乎乎的掌心是神奇的体验。小宝宝会散发一种混合的味道,乳奶、痱子粉和其他的洗衣液的杂配,不香不臭,就是好闻。
那种味道诱惑他伸出手,抱住段安,落实的满足填补了千疮百孔,微妙的秘感冒尖。
“你叫段安?”
少年的呼吸喷到鼻子,痒痒的,段安抽动了一下鼻子,嘴巴开开,又流口水了。
“我是段易沐。”
他这次没用毛巾,直接曲指勾抹掉,薄皮包子样软乎的脸肉抖抖。
好玩,很可爱。
“你的哥哥,段易沐。”豆`丁~醬~推文铺
(二十)
段安睡得好好地,忽地做梦梦见自己被巨石压成肉泥,恐惊中强制唤醒,发现现实的重量压迫真实存在。一串呛鼻的酒气,不是段易沐还会是谁?
谁那么大胆去灌醉段易沐?伴着未消的起床气,段安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