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不过他，她看着商砚初，脸上还残留着情事的红晕，但眼神却无比平静，就像两人不是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而是在谈判桌上进行什么严肃的会谈一样。

她说，“商砚初，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商砚初疯狂、冲动，他甚至能影响到她，让自己甘愿陪着他一起疯。

之前是，现在也是。

但疯过之后，商虞总是不得不清醒，只因为两个疯子之间，必须有一个得有理智，这是她必须要保持的。

“我当然知道。”商砚初轻抚她的脸，“我没有要求太多，不是么？”

他意有所指地说。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小小的请求。”

“决定权都在你。”

他咬了咬牙，孤掷一注道：“我给你，随时抛弃我的权利。”

“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立马就滚。”

商虞的神色变得很复杂，实际上她内心也一并乱做了一团，两人都心知肚明，炮友什么的，不过是他卑微地想靠近她的借口。

在知道真相，愤怒、绝望、又痛恨过他之后，他又将自己血淋淋的心送到了她面前。

她不得不面对一个艰难的抉择，脑海中似是有黑白两面在疯狂拉扯。

一个说怎么可能答应他，之前好不容易断了联系，现在他三言两语就把你哄回去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场骗局啊，你被他骗的还不够吗？难不成真的要跟他乱伦吧，那你那些亲近的长辈怎么办？你们打算一辈子这么躲躲藏藏下去么？

另一个在激烈辩驳，谁管那么多啊，你想了那么多年，执念都快把你自己给埋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你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承认自己本身就是个疯子有这么难么？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起疯更快了的事情呢？

商虞眼神失焦了片刻，沉默着走神，腰上的手臂越揽越紧。

商砚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像是在等这人宣判自己的死刑。

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亮出去了，如果还不行，他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了……

过了很久，商虞才回过神来，她淡然扫了商砚初一眼，“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