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两小时内给我答案,工资再给你加三成,能问出名字,再加两成。”
“我c……”陆肖的两个字又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
商砚初把手表拍照发给陆肖,快速跑上楼冲进衣帽间里翻找。
满柜琳琅满目的名表,这些年收到的定制款也无一不是顶级做工,置于其中毫不逊色,他挨个拿出来把玩,如今有了不切实际的猜想,这些礼物突然重逾千斤,压得他心里发堵。
有了连环加薪的刺激,陆肖像是开了挂,两小时不到就来了消息。
“这家工作室开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所有者是位圈子里小有名气腕表设计师,老板你发给我的那块表确实是他们制作的,他们说这是那位来自中国的客户在这里下的第二十笔订单。”
商砚初喉间梗了梗,临近真相突然有点胆怯,“是谁?”
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陆肖的吞咽声,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那位客户的中文名字是……商虞。”
“……”
商砚初踉跄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衣柜上,“砰”的一声,跟他脑子里混乱的声响重合。
他怔怔的瞪着虚空,突然笑了一声,那声音满含苦涩,带着极度的压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跨国电话,辗转好几手才艰难得到消息的陆肖这会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还有现场要carry,顾不上问具体情况,见商砚初没别的吩咐就赶忙挂断了电话。
寂静的深夜带着凉意,商砚初一手拿着冰杯,一手攥着瓶威士忌,散步似的边走边喝,一路走到小花园里,盯着那些还未长成的风铃花不动了。
他蹲在花圃前一语不发,领带被随意扯开,高定西服布满褶皱,全无商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昏暗的光线下只有酒瓶和玻璃杯碰撞以及他快速吞咽的声响。
商砚初喝得又快又急,很快一整瓶就见了底,身上那股紧绷的劲头也随着酒意松懈下来。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花苗,含糊道:“这里已经没人喜欢你们了,改天就把你们都挖了。”
说着又“哼哼”笑了两声,“要怪就怪她,是她不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