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门诊楼前,倚着位撑伞的女人。奉星如快步赶上,女人收了伞,眼眶微红,奉星如抬起手为她揩去泪水,摇了摇头,“别伤心嘛。”

随后女人挽着他的手,他们一齐走进了大楼。

看见这一幕的男人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睛,旁边替他拎包的副官不明所以,“大校?”

“没事,”柏闲璋收回视线,看了眼针口,见已经凝血就扔了棉签,抬腿走向电梯。

“还是老样子,好好吃药吧。信息素水平不太高,有没有要小孩的打算?”

奉星如摇摇头,医生啧了一声,畅快道,“那就无所谓了,你要是想要小孩呢,那就麻烦点。好在你也不备孕,这个倒问题不大。”他看了眼奉星如身后有些焦急的女人,“信息素水平低而已,我们见多了,按时吃药,发情期能保证腺体功能,不影响健康跟寿命,家属可以放心。”

“可是他都……”

医生摆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像他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办法,天生的,只要腺体功能还在,没有什么器质性病变,发情期间隔长一点就长一点了,你们也不要太苛求他。回去好好吃药吧,把你的性激素调高点,能稳定一下发情周期。天气凉了,发情期来得密,你虽然没这个烦恼,但是也注意保暖,不能受寒了。”

奉星如谢过医生,出门的时候朝女人展眉,“姐,我说了,没事的吧。我送你回去吧,你回来了正好,有机会我们一起喝茶。”

暮色围拢天地,星子初悬之后,奉星如才回到柏府。

他停好车,原来空荡荡的车库里一下子满了泰半,他扫了一眼,越野、跑车、轿车横七竖八,牌照他不太熟,有些挂着白底红字的军牌,有些挂着私牌,想来也就是那几位爷的了。人看来是全了。

他走进饭厅时,柏夫人已经拿了稠巾擦手,他陪笑告罪,柏夫人问他今天怎么晚了,他说今天有个数据卡住了,他带着助理们多重复了两次。柏夫人不耐烦听这些,点了头就要走。柏千乐招呼他快坐下吃饭,他没注意到,他刚刚扯谎回复柏夫人时,柏闲璋抬起眼皮凝视他的那一眼。

奉星如自己盛了饭,刚拾起筷子,就听柏大少爷冷淡的声音响起,“你们什么数据卡住了?”他状似无意发问,倒把席上的视线都吸到奉星如这里。奉星如微微一顿,旋即夹了筷子蒸鱼,“发情期的数据。组里有意见说要考虑Omega的发情期,之前是我们欠考虑了。”

柏闲璋凝他一眼,奉星如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心想今天柏大少爷怎么有兴致与他说话。好在柏闲璋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并没有追问别的。

他们兄弟说话,柏千乐扯了他袖子,要他递水果。奉星如停下筷子转动转盘,拿了片香瓜与他。柏淑美忽然嗤笑,“柏千乐,你是小孩子吗,吃个果还要别人伺候?”

柏千乐顿时垮下嘴角,“这就叫伺候?以前在青训营里星如哥最关照我,你怎么不说?”奉星如没得好笑,他不希望被当成枪炮冲在柏淑美和柏千乐之间,搛了块烧鹅放进柏千乐碗里,“多少百年前的事,就别翻出来嚼了。”柏千乐没好气地瞪了柏淑美一眼,扭头换了话题,“星如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你们的项目不来,我们整天拉练,真没意思。”

奉星如还没回答,他的丈夫却出声了。只见柏兰冈抬他一眼,撂下一句风凉话,“来了跟你也没关系。他们做omega的项目,你的分队里有omega吗?再说,上次拉练,你的分队可是垫底。”

柏淑美笑得更尖利。

柏千乐看了奉星如一眼,嚷红了脸:“一码归一码,我就想见见我星如哥怎么了。那是二伯你的营太凶残,谁比得过你的兵”他觑见奉星如脸上也挂着笑,更加恼火,扔了香瓜就要扑他:“星如哥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