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训练打得狠了晚上还给我拿药,每次后勤送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一份,还会特意开几个小时的山路给我带冷饮;午休让我蹭空调,还帮我写检讨现在算什么,他以前才是最照顾我,要是都一点一滴说出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星如哥那么好,我心疼得很,见不得他受委屈。”

柏千乐甩完一通话,也拔脚就走。留下脸色青黑至极、看样子就知道肝火大动的柏淑美,他这一番话,连带着柏兰冈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只隐约的知道当年奉星如是柏千乐那一营的教官,竟想不到柏千乐引以为豪的“照顾”会到如此地步况且依他所言,恐怕这还不足十分之一,简直荒谬!

他拧着眉头转向柏闲璋,而柏闲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那里有份当初营里结业的资料,你要就派人来拿吧。”

冷不丁地,只听柏淑美耿着气说,他时间到了,先走一步。

22

柏兰冈没有派人去拿,倒是晚上下班时与柏闲璋一辆车回来了,路上他字字句句翻遍了那份档案,看完良久,柏闲璋才听得他喜怒不明地说:“太不像话了。”

他捏着纸页,薄脆的纸张禁不住力道生出皱纹,他又倒着翻了翻,随后丢在桌面上。柏闲璋从雪柜里取了支酒,他一杯,自己一杯。

柏兰冈仰头一饮而尽。

“确实不像话。”柏闲璋附和,“当年我说怎么千乐忽然安分了,没有告状的电话,原来有人这么照顾他。”

“不成器的东西。”

这话也不知道在骂谁,柏闲璋知道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再如何不喜欢自己的妻子,遇到这种情况必定都十分郁闷,因此他并不搭茬,兄弟两个俱不是习惯表露心思的人,此下便显得有些沉默。

他又给弟弟斟了杯酒,才感慨,“千乐确实挺喜欢奉星如。我们的话,他未必这么肯听。”

柏兰冈乜了一眼,不作声,忽然手机震动了,他摸出来一看,竟然是奉星如。柏闲璋看他眉间的阴云越来越紧,柏兰冈终于开口,口吻却压着薄怒。

“奉星如今晚不回来,说遇到老战友,吃个饭。”

晚上开席的时候便显得沉闷了些,柏千乐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满怀期待地扫了一圈,并不见奉星如的身影,高高挂起的嘴角不由得低了下去。

柏兰冈没好气地撩他一眼,“别看了,今晚不在。”

“为什么不在?”

“战友碰面,在外面吃了。”

柏千乐的意气显而易见地消沉了,他擦了擦手,埋怨地念,什么战友,比回家吃饭还重要。况且,奉星如有什么战友呢,自从营里毕业后他们渐行渐远,奉星如在这十几年里有过什么境遇、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生活、工作、感情状况如何,他一概不知,从前只是挂念,今天突然冒出个战友,他的警钟遽然大动,想到奉星如这么长的岁月里,他忽然惶恐起来,并且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些阴暗的憎恨。

憎恨今晚那个夺走奉星如的战友,憎恨他们之间的生死情谊,憎恨那段没有他参与的岁月。

毕竟奉星如的一切,他都希望握在手里。如果能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知道星如哥在哪里,做什么,遇到了哪些人,有没有像照拂他一样照拂年轻人,有没有接受别人的好意,有没有人和他一样惦念他的星如哥……

这样的心思一旦滋生,是再也掐不掉,杀不死的。

柏千乐垂下眼睫落了座,佣人们鱼贯而入布菜盛饭,要给他盛饭时,他起身避开了。他这个举动来得突兀,惊动了众人,只见他踱步到窗前,拨了一个电话,语气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他直截问道:“星如哥,你在哪,怎么不回来吃饭?”

“战友确实很重要,可是星如哥,我今天特意从